我无钱续费,被医院赶出病房。
她还特地赶来看我的笑话,满脸嘲弄的神情,对我说:“我把你的钱全给我爸了。”
“你知道我是癌症晚期吗?没有那些钱,我会死的!”我吼得嗓子出了血。
她却讥笑道:“那是你活该,你们离婚以后,我也经常拿你的钱给他,你的钱都该给我爸。”
我怒不可遏:“我的钱凭什么都该给你爸?我欠他的吗?”
“我爸说你该给,你就该给;他说你该死,你就该死!”
她的声音和表情都有一种得逞的快。感。
我看着拿命疼惜了十五年的女儿,只觉痛不欲生。
我身无分文,也没有可以暂时歇脚的住所。
只能艰难地蹒跚到公园,躺在长椅上。
凛冽的北风狠命地鞭打着我。
我的生命在愤怒、痛苦和悲哀中不断流逝。
在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
我好恨,恨得咬牙切齿!
我好悔,悔得肝肠寸断!
上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即便是亲生女儿,我也不要了!
刘心童无助痛苦地跌坐在地上,眼睛时不时窥向我。
我走向她,低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求警察拘你吗?”
她抬头看向我的眼神,疑惑中带着要我解救她的渴望。
我轻轻笑了笑,嘲谑地说:“因为你活该。”
她像猛兽一样发出嘶鸣声,一副攻击的架势,却不敢在警察面前动手打我。
刘心童也就这点窝里横的本事了。
走出警局,我自嘲得笑出声。
我上辈子还真是可笑。
原以为刘心童是受婆婆的影响变得四六不懂。
我一心想着慢慢教育她,给她足够的耐心和引导,她就能够明白事理。
我到死才看清楚,她的坏是天生的,是骨子里自带的劣,跟那家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