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服侍皇后娘娘用了早膳,也神清气爽的“臣妾听说,大公主今天可精神了,还会笑了呢。”
端木徳淑笑笑,可不是吗,两个多月了,都是大孩子了“是吗你有心了。”
哪里“现在娘娘的身体也好多了,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将大公主送回来,到时候娘娘亲自看了,肯定更喜欢。”
端木徳淑被阿静一说还真有些想了“年节的事你费心了,本宫身体一直不好,又让你操劳了。”
“皇后娘娘说的什么话,能为娘娘分忧是奴婢的福气,而且,有欣圆她们在,我跟着操什么心,都是按例来就是,皇后娘娘赶在节气里好转,才是普天欢庆的大事,娘娘若是再不见好,国公夫人可不知道又要想出什么主意了。”
两人相视一笑。
国公夫人最近两个月没少往宫里跑,若不是皇宫的大门不能随时开着,她都要住这里了。
徐知乎这几天心情很糟,可以说非常糟,平时感觉不到什么情绪波动的人,已经因为一些小事,甩袖走两次了。
徐知乎脸色非常难看,那天他回来后,费尽心力的查阅典籍、翻找病例,待他觉得有些头绪时,她突然好了好的就像前面生病纯碎为了看他笑话一样
徐知乎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傻瓜,问来问去不眠不休的看来看去,什么用场都没有
她到是病的任性想病着就病着,想好了便好谁有她那样的本事
他却在这里没事找事般的瞎操心,也不看看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操心吗
落得现在这样笑话一般的下场,纯属活该
无虑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不敢动相爷书房里大量堆砌的散乱的医书“老爷,老夫人传您过去”这些书,最好谁也不要提,看都不要觉得看到了,否则老爷脸色更冷。
徐知乎整理整理衣襟,丝毫不想在书房里待,转身向外走去。
要说临近年节,圣都还有什么大事,便是京定侯府的孙小姐将在明年春末嫁给了镇西王坐下第一猛将言势倾。这件事在圣都贵妇圈中引起一阵涟漪般的波浪。
谁不知道京定侯府的小姐,那位柔柔弱弱颇有自己主意,长相漂亮的小姑娘中意镇西王,那些除了看不上京定侯府落魄的夫人们,谁不真心实意的夸一句柯姑娘是好姑娘,怎么就要嫁给名声不好的言势倾了。
更多的是惋惜她没有与镇西王修成正果,自然还有点看吧,谁也嫁不成镇西王的舒心,毕竟这样大的好事,落在身份不高的京定侯府头上,能呕死圣都中大半官员家眷。
只是又难免转过身,感慨镇西王的情史,以前觉得镇西王就是一个笑话,思慕谁不好思慕皇后娘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一年年过去,如今皇后娘娘做娘都好多年了,还能让一个人如此念念不忘,年轻漂亮又懂事的小姑娘送上门来都没有心动,即便不娶纳为妾的心都没有,又不禁让人羡慕几分皇后娘娘的运到,赞一声镇西王的性情。
倒不是多令京中妇人们推崇,就是觉得挺难得的,一无是处时为皇后娘娘守着,和如今功成名就依旧不对外人动心,是两种概念,更何况镇西王是从小喜欢皇后娘娘这么多年了的,怎么能不更令人感慨。
尤其是看着他们一路走来的人,如今再看又有了另一番感悟。
纹袖甚至会想,若是当初皇后娘娘嫁给了镇西王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也只能想想,他们两人注定等不到彼此身份相等的时候。
镇西王功成名就回来,徳淑姐姐肯定成亲了;若是镇西王没有如今的地位,端木府又万万看不上他。
可人们还是会忍不住想,会不会存在,端木府家小姐因为没有合适的姻缘一直不嫁,镇西王又功成名就的归来迎娶,定然又是一段圣都的传奇。
齐西雨尤为感慨柯小姐订婚之事,这位柯姑娘她见过几次,真心是一位好姑娘,小小年纪有这份沉稳的豁达和拼搏的勇气,难能可贵,若不是徐家没有合适的男丁,她十分想与之成为妯娌。
就连她那挑剔的婆婆也难得夸赞过小姑娘几句。
齐西雨是在痛苦中挣扎过的人,对信念和牵绊尤其看的重,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轻易的抛弃结妻子,什么事不能留一点良心在心上,就算没有感情,难道还不能做个人吗
镇西王的风评不算好,更没有什么学问,可这都多少年了,他虽然没有再提过,可谁不知道他心里惦念的人是谁。
齐西雨笑笑,现在回头再看,雷冥九当初那样义无反顾何尝不是真的喜欢到了心上,不知道要怎么是好,觉得能给予对方他所有,也便总那么无所顾忌。
如今收敛了感情的锋芒,镇西王这个人在她眼中也变的不一样了,好像不是只会打打杀杀,也会有他不示人的温情。
哎,不知道谁将来有幸让他低头,还是她们并不期盼这个女子的出现,就让圣都保留下镇西王这个反差很大的人也挺好,至少说起来,也有一个她们这些后院妇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夫人,您笑什么”
“我笑啊,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忍不住想一品再品。”
雾儿顿时来了兴趣“夫人,什么美好的事,也让奴婢品品是不是相爷又答应夫人什么好事了”
齐西雨笑笑相爷也很好,她只提了一句,想来她父亲如今又降了两级,哎,看着别人不好过,她心里就非常好过。
“夫人你又自己偷笑”
慕国公府内。
端木瑞临睡前提起言势倾的婚事,顺便说起了镇西王。
赵氏哼了一声,也便没有再说什么时间越长让她也越不好再说什么这都多少年了,看着他一路走来,她这个做娘的都不忍苛责他了,就是苦了雷家老姐姐。哎,无缘无分。
端木府的西厢房内。
端木徳禹带了妻女回来过年,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启程出。
云瑶洗涑完毕,穿着里衣坐在梳妆镜前搭理自己的头,她不喜欢与相公独处时有人在一旁,就连侍女也不行,她私心里喜欢这样两个人相处的时刻,虽然相公并不见得懂,但她心欢喜。
云瑶已经不小了,相公出身好,身份高,这些年她也善于保养自己,也不是不能看的。
云瑶一点一点的熏干着头,学着婆母,轻柔的说话“想不到镇西王竟然拒绝了京定侯府的婚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相公说说这件事。
端木徳禹坐在床边的榻上看着书,不走心的嗯了一声。
云瑶笑笑“他到是痴情”
端木徳禹立即敏感的看了妻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