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无视两人骇然大叫,她将对准洛克的枪口,抵在自已太阳穴。
视线直逼两人,毫无一丝惧怕。
“洛克,如果木法沙现在有危险,你更应该告诉我!”
她睫毛沾湿,像蝶翼一般颤颤。
那日木法沙果然不太对劲,她抚摸着小腹:“我不能没有丈夫,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在洛克和多雷眼球暴突视线聚焦下,缓缓开口:“带我去找他。”
“我们一家四口,就算是死也要葬在一起。”
……
……
柬埔寨,奥拉山。
位于金边以南约100公里内。
尽头河流汇入湄公河。
这里是一座天然藏身地,也是杰克宁德与缅甸贺家的毒品武装工厂大本营。
木法沙右臂血流如注,他闯过枪林弹雨的魁梧身躯早已伤痕累累。
这样凶悍嗜杀的猛兽,就是三五个雇佣兵也拦不住他。
这里,快杀干净了。
两天两夜的恶战,木法沙的体能已经到达极限。
男人咬紧牙关,额面全是血汗污秽。
‘咔!’步枪重重插入地面,一条粗壮的手臂青筋血管暴涨,他弓背踱步进入外围圈。
高大身躯隐藏于高耸的树木之下,作战服破败肮脏。
他正在埋雷。
毁掉杰克宁德的毒品交易源头,等于掐住了七寸。
双臂被乱弹打中,疼痛强忍,为了不耽误拔枪速度,男人猩红着双目将子弹生生剜掉。
啐出口血丝,他压下军帽,专注于手上动作。
被战火硝烟磨砺的凶煞面庞,闪过一丝晦暗浓浊的神色。
这些弹炮炸了基地,不够!
四周全是该死的罂粟!
他需要大量地雷,或者,火箭炮。
这群畜生恨不得把全人类的生存土壤都污染毒品!
两个昼夜的战斗,让他身上的通讯设备早就摧毁。
男人收敛阴恻的眸光,速战速决。
他的小妻子,在等他回家。
东南亚正值雨季,雨水倾泄,浸湿他的衣衫。
四周弥漫着令人发毛的冗长死寂。
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开始朝工厂聚拢,木法沙狞笑,站起身,剧痛在他身上仿佛毫无知觉,他重新扛起枪,摁入子弹,剥开保险栓。
在漫天暴雨中,男人硕臂持枪,冲破荆棘攀登上不远处的哨兵台。
这里没有活人了。
满地尸体,是他两天的杰作。
不出半晌,他就听到亲自过来的贺德仁暴怒的声音。
他这些年的心血,他的毒品武装工厂,被木法沙毁了大半。
木法沙站在高台之上,俯瞰众生。
他阖了阖眼,再缓缓睁开,听到这老不死的声音就气血上涌,咬肌迸凸,额角直跳。
架起狙击枪,瞄准贺德仁身边的副官。
“砰——”
那人后脑勺炸开了花。
一群人,像被投弹的牲畜,嗷嗷叫唤,包围住贺德仁司令,举枪警惕观摩四周动静。
“出来!我知道你是谁!”
贺德仁苍老的脸部肌肉抽搐。
“木法沙!你毁了我的工厂!我要把你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