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缇娜老师的助理林芜带队,包括桑茉莉在的两名学员前往南江省参加比赛。
赛事全程网络直播,全世界20岁以内的青年芭蕾舞者都经过选拔后,才能入选。
缇娜老师的另外一名学员鲁月儿,一上飞机就开始倒豆子:“我听说,起码有一半的参赛者都举办过公演,还有一半的是跟知名大佬一起上过公演。”
她捂住脸:“大家都那么牛掰了,怎么还来抢南江省的奖牌啊。”
林芜笑了笑:“当然是南江省作为国际芭蕾舞协会的定点比赛地,影响力很大,群英汇聚,对你们出国深造可是大大的利器。”
“哎,话是这么说没错……”鲁月儿一顿,她回头看安静不语的同伴:“茉莉同学,你也是要去深造吗?”
桑茉莉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她戴上耳机,鲁月儿跟林芜的声音隔绝在外。
飞机要起飞了,空姐的播音响了三遍。
茉莉捏着手机的手,紧了松松了紧。
飞机滑向高空,云层叠叠,城市渐渐看不见了。
木法沙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他眯着眼,掀开被子,走进浴室。
“哗哗……”水流声响起。
他站在水下,冒着热气的水,划过修长的脖颈,上面青筋绷起,性感的喉结沾上水珠,看了让人血脉喷张。
十分钟后围着浴巾走出来,腿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血顺着地面流向浴室。
他抽出箱子里的针筒,8ml的青霉素注射到皮下。
这期间他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叮叮’手机信息弹了出来。
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木法沙心头一跳。
“我去南江省的苏河市参加比赛了,江海洋说你最近有点忙,你还好吗?”
语音里传来甜糯糯女孩声音,像一团软叽叽的小甜饼,咬一口流蜜汁儿。
8秒的语音,木法沙反复听了好几遍。
柔柔的声音,温柔得这个夜晚,仿佛风都静止了。
一根烟燃尽,站了一会儿,他又躺回床上。
身上的痛可以忍耐,可心里的妄念越来越无法压制。
他梦到桑茉莉的次数越来越多,梦到她在他身下哭,甚至梦到了结婚,梦到跟她黏黏地叫他老公。
他不是什么好人,从来不是。
想见她又不敢见她。
再这样下去,他也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
木法沙知道,只要茉莉在,那种裹挟宠爱,靠近,沾染,无穷无尽的欲望,难以控制。
可他比谁都清楚,自已于她,无非是野狗望月。
他的爱是腐烂的玫瑰,雨夜的纸鸢。
是冬日荒原里的太阳,是无际大海中的孤船。
“茉莉……我不好……我好不了……”
木法沙蜷缩在床上,干涩的声音异常暗哑。
他想她。
他疯了一样想她。
手机屏幕亮起来,是一张偷拍的图片设置成壁纸。
小姑娘坐在万籁俱寂的树影下,抬头看天,月光碎片落入她的眼眸。
而他,被光所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