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又接到了乔建宁的电话,说他跟着导师去外地调研,赶不回来陪方何过生日了。
生日。
这种事情从方何十八岁以后就没再期待过,上一次还是李灵运给他过得,却是一段他无比想要忘掉的回忆。
虽然生日这东西,平时不会记在心里。但一旦被人提起来,总觉得就这么简简单单过去有点吃亏。
于是下班回家的路上,方何给自己买了个一人份的草莓蛋糕。准备一边打游戏一边吃,也就算过过生日了。
他回到家里,放下文件夹,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打开了灯。
突然左右两彩炮礼花炸开,里面的亮片和闪粉崩了方何一身。
从黑暗中突然见到强光,方何被晃得眯了眯眼睛。再次睁开,就看到几位关系好的同事跟乔建宁站在他家里,背后拉着一条横幅,赫然写着
“祝方何同志生日快乐!”
桌子上摆满了从酒店打包来的饭菜,还有一个又大又丑的手作蛋糕。
其实方何隐隐约约猜到了,毕竟前段时间乔建宁借走了家里的钥匙,这帮同事的举止又实在反常。但当真得看见他们不怀好意的笑脸,方何还是没出息地感到鼻子酸。
“你不会是哭了吧?”寸头哥哭笑不得。
“扯淡!”方何立刻涨红了脸,骂骂咧咧地说,“你哭了老子都不会哭!”
大家知道方何最好面子,大喜的日子也不去拆穿他。簇拥着把他推到餐桌前,让他吹蜡烛切蛋糕。
一帮人又玩又闹,搞到了半夜。方何依次把他们送进电梯,并嘱咐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原本热热闹闹的屋子突然空下来。
除了乔建宁还赖着不走。
方何刚一坐下,他就膝行过来,把脸贴在了方何的大腿上。像小狗一样蹭了蹭,用自下而上的视线,楚楚动人地盯着方何,“今晚我能在这过夜吗?”
如果换做平时,方何是不会同意的。但今天他心情好,这次生日派对又是乔建宁牵头,方何没法狠心说出拒绝的话。
“洗个澡吧。”方何无奈地揉了揉他一头卷,“我帮你把客房收拾出来。”
“呵呵,好。”
乔建宁慢慢站起身,笑意盈盈地跟他挥挥手,然后一溜烟闪进了浴室。
方何起身收拾宴会后的狼藉,刚刚把一次性纸盘扔进垃圾桶,就听见自家大门被人很轻很轻地敲了几下。
“谁啊?”方何也没多想,以为是哪位同事落了东西在他家。一边摸了摸后颈,一边打开门。
然而门外的人却是李灵运。
方何的脑中片刻空白,仿佛一瞬间又被拉回到两年前那个生日。
那天李灵运不许他参加冯峰他们为他举办的酒会,两个人吹完蜡烛之后,李灵运把他压在餐桌上,一边吃他身上的奶油一边干他。
李灵运逼他穿不合身的女装,用手指把白浊捣进他嘴里。他被捅得直流眼泪,李灵运还要掀开他的裙子,问他为什么哭得不像个男的。
“你来干什么?”方何惊慌地问,他背肌都绷紧了,像是随时准备逃走的猫科动物。
李灵运连忙解释:“我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来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亲手做的土豆丝饼,跟着阿姨的教程……”
他刚刚举起手里的保温盒,突然想到什么,动作顿住。他在方何家门口等待的时间太长,估计土豆丝饼早就表面受潮,口感不脆了。
李灵运忽然觉得这份礼物不再拿得出手,于是悄悄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