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退下,咬咬牙:“夫人,云氏没了是事,可夫,如果当年大公子地生母活着,天长日久,年老色衰,不定侯爷早就厌了,哪还记得当初的情意?正因为她不甘夫人进门自尽了,侯爷才一生心怀愧疚,自甘沉沦。”
看看于夫人脸上浮起痛苦之色,歇口气又继续:“按云氏一个通房,孩子又没留住,没了就没了。可是夫人仔细想想,二公子若与云氏日日相对,世上有几人能做到相看两不厌?何况新二少奶奶美艳动人不亚于她。可是云氏若有个三长两短,孩子又落了胎,公子是个心善的,我真怕他这一生会踩着侯爷的脚印走呀!”
于夫人闻言呆住了,好的坏的,她做了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让奉直有个好的前程和人生,若他为了云氏弄得这一生和于文远一样,自己所有的辛苦不都是白费了吗?
她长了地叹了一口气:“为了奉直,我该做不该做地事都做了!你身子不好就好好歇息吧,我派人去衙门找奉直一起过去看看吧,总不能好好地让人送了命!”
青姨娘这才放心了,只要奉直去了,若水怎么都会有勇气活下来的。
又暗叹于夫人地狠心,若水生生地被害落了胎,竟然对奉直瞒得水桶似的密不透风,还千方百计阻止他去看望,今天若不是自己了这番话,恐怕还要再瞒些时日。到那时人早没了。
于夫人嘱咐青姨娘几句来到屋外,咐咐一个厮去衙门传奉直来见自己,正待回屋,枝儿忙满脸堆笑迎上去:“夫人可要回去?”
于夫人安能不知她的心思,亲切地拍拍她的肩:“你是个有心地孩子,放心,我绝对亏不了你!云氏养好了身子回到二公子身边,就是你的好日子!”
枝儿忙含羞谢过,就要告辞回林间居,于夫人眼里浮上一丝狠意,面上却仍然笑着:“你这些日子辛苦了,那地方偏僻得什么似地,真是难为你了!既然出来了,就先别急着回去,陪姨娘话吧,我和公子先过去看看,你等会再过去吧!”
枝儿并不想见青姨,又不敢反驳,无奈头答应。
奉直很快回来了,一进来就慌忙问:“娘急急唤孩子儿来有什么事?可是若水那边出什么事了?”
于夫人嗫嚅着:“刚才枝儿来见姨娘,好象云氏知道了你成亲地事,受了些刺激,孩子不大好了!”
于夫人怕他当时闹将起来,没敢一下子实话,奉直一听大惊失色:“什么叫不大好了?孩子到底怎么了?若水呢?她没事吗?”
于夫人拍拍他的手:“稍安勿躁,大概还好吧!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奉直急了:“什么叫大概还好?到底怎么样了?”完不等于夫人回答,就跑出去了,于夫人见他如此紧张急躁,不由得一愣,叹了一口气也不带任何人,就连忙追去了。
奉直很快来到林间居外,使劲地拍着门,段嬷嬷慌忙开了门,正待行礼,奉直一把推开就往里冲。
虹儿正拉着若水枯瘦如柴的手低低地哭着,猛地见奉直进来,先是惊喜地喊了声“公子!”
然后又扑通一声跪下,失声哭道:“公子你终于来了!姐快不行了!你快派人来救救她呀!”
奉直扑到床边,若水已经憔悴得成人形,顿时惊呆了,眼睛朝下看去,薄被下的肚子已经变得平平地,顿时心痛欲裂,大喊一声“若水”就紧紧地抱住她。
若水气若游丝地睁开眼睛:“奉直,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娶了亲再也不会来了!对不起,我太在乎你了,受不了那天的喜乐和炮仗声,我们地孩子没了……”完泣不成声。
奉直心痛难言,抱着她一言不,痛苦地摇着头,泪如雨下,半晌才醒悟过来,一把抓住虹儿:“孩子是怎么没的?到底是怎么没地?快对我实话?”
虹儿跪在地上,怨恨地盯着奉直:“公子还问别人!本来姐好好正睡着,那边又是炮仗又是喜乐的,姐被惊醒后迷迷糊糊地就要下床去找你,结果一下子摔倒了!”
奉直难以置信地看着若水:“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若水不语,流着泪转过头,任凭奉直一个劲追问,就是一言不。
虹儿继续哭诉着:“本来姐摔了以后,虽然有见红,但是孩子倒是保住了,大夫让好好将养,切不可受刺激,可是晚上喜乐又响起来,大概是公子要入洞房吧,姐听后受了刺激,孩子就没保住!”
奉直抱着头蹲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打在地上,还记得那有力地一脚,以为这些天已经长得越来越大了,谁想却永远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