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楼青羽火急火燎的来到松鹤院,在楼鹤靖身前下跪,哭哭啼啼道,
“父亲,就算你不待见女儿,也不该把女儿许给那个许大人家庶子,断女儿的路啊!”
楼鹤靖看着眼前的女儿,虽然因为孙姨娘的事冷落她,可终归这是自己的女儿,不让入太子府虽有私心,可作为父亲,最大的愿望还是想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他皱眉道,
“许大人家的二公子是庶子不错,可他为人父亲知道,他在外有不少产业,你嫁与她,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至于太子那里,你还是早些歇了那个心思,”
“父亲……”
“不必多言,你日后会懂为父的苦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自己的坚持是错误的,日后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不要闹,好好待在你院中待嫁,也别想着偷跑,我会让人守着你院子,直到你出嫁。”
楼青羽见楼鹤靖一副铁了心的样子,她的心凉了半截,可又无能为力,只得抹着眼泪离开。
远在京城的千里之外,楼玉白牵着马匹走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上,自从知道自己不是楼家之子,他心里就一直乱糟糟的,无论用何种方法都静不下来,一想到自己的生身父母是那样的人,他觉得自己身上流的血都能让他生厌,
楼玉白在一片空地上坐下来,目光扫向远处连绵的山峰,离这里不远的半山腰处,那里似乎是一座寺庙,
看着脚边的小草,楼玉白轻叹,连一棵小草都有它的归宿,天大地大,却没有一个地方属于他。
他仰头双目无神的看着天,心中不禁在想,他这一生因何而生?这个问题困扰他多日,然而却想不出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
楼玉白坐了很久,他心中烦闷又迷茫,一些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困扰着他,让他觉得自己被一堆乱麻捆绑着,怎么也挣脱不开,更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意义,
他盯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努力放空思绪,想让自己的心静一静,可任凭他如何努力,心里依旧静不下来。
突然“噌”的一声,寺庙中悠长空灵的钟声响起,“噌噌”接着又是两声,三声,肃穆低回的声音一声接一声,
听着寺庙里空灵的钟声,钟声响彻山谷,楼玉白情不自禁站起身来,
听着悠长的钟声,楼玉白突现他原本无论怎么努力都静不下来的心,在钟声响起后慢慢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钟声响了多少声,楼玉白静静的听着,钟声停止,他白净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释然笑容,
寺庙的钟声能让他静心,里面的经文和香火应该能洗涤他身上污秽的血液和心灵,
楼玉白心中雀跃,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了,也知道自己为何而生,他是为佛而生!
思及此,楼玉白翻身上马,直直朝寺庙的方向奔去。
是夜,无忧阁里,褚颜抿着麻的唇瓣望着眼前神采奕奕,用湿巾帕给自己擦拭着手的人,她动了动酸疼的手,娇声控诉道,
“师父,你说过不用我的手,可每次都食言,”
萧烨把巾帕放一旁,抓起褚颜的手看了看,确保已经擦拭干净后,灭掉烛火把人拥进怀里,愉悦出声,
“颜儿,我从未强迫过你,是你不忍心看着我难受出手的,”
褚颜被萧烨这话逗笑了,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骂道,
“你不止是个流氓,还是个无赖,每次拿着那东西在我面前惨兮兮求帮忙的是你,提上裤子不认账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