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锁拧开,门露了道缝隙。
江祁安慌得把薄被往身上遮,“醒了醒了!”
得到回应,房门被彻底推开。
周时晏今天穿的随性,灰色长袖和休闲的黑色阔腿裤,家居日常平日近人了几分。
他没戴眼镜,型也还没来得及整理,垂顺在额前,因着长期偏分有些定型,类似于括号刘海。
江祁安将自己缩成一团,看着走进来的周时晏,觉得自己此刻弱小又可怜。
身上热,周时晏都凑了过来摸她额头了她才堪堪回神。
“怎么这么烫,烧了?”
江祁安摇头惊的往后躲,“没有!”
“真的吗?”周时晏忧心的看着她不自然的神色,眉心凝重,昨晚她穿的少,是容易着凉,也可能是伤口引起感染热,无论哪一个都不能掉以轻心,
“我去拿温度计。”
“真没有。”
江祁安小心缩着,怀着周时晏气息的空气都温烫起来,压得江祁安迷糊热。
她昨晚好像,做梦梦见她抱着周时晏不撒手,还想亲他。
还有,听见周时晏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以喜欢可以在一起。
片段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江祁安脸更红了。
她怕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连周时晏都被她给乱想了。
可是,哪怕是这样,他也不该给她换衣服啊。
羞耻又难堪,周时晏这样,不好吧?会被说是变态吧?
江祁安大脑飞运转的时间,周时晏又出去了。
江祁安松了口气,视线在房间里搜罗了圈没找到昨晚那件短裙。
倒是触及到了桌面上放着的耳坠。
隐隐有记忆浮现,江祁安努力抓住回想,想起昨晚周时晏好像是扶起她,为她摘了耳坠,用湿巾擦脸卸妆,然后再是热毛巾,擦了她的手跟脸。
更深的似乎没有。
那她的衣服?
好像是周时晏叫了她,将睡裙丢给她让她自己换。
但她那会儿太困了,意识混沌,甚至记不清后来怎么换下的衣服。
周时晏再回来的时候江祁安已经恢复如常,绯红的脸色降了下去,只有耳根的红还未彻底褪去。
体温计在江祁安额前扫过,温度是正常。
周时晏紧绷的神情这才松缓下来。
江祁安不好意思去看周时晏,庆幸自己断片不算真断完了,不然周时晏一直以来的形象不保。
“饿了吗?我煲了海鲜粥,洗漱完可以吃点。”
闻声,江祁安抬起头,视线不自觉触及周时晏的唇瓣,一张一合,与昨晚的梦相联。
已经分不清是梦或是现实,真实的过分。
但只可能是梦,周时晏不可能对她说那样的话,也不可能在她做出了那些出格的事后现在还能如常的出现在她面前。
周时晏张开双臂,江祁安反应过来她需要被人抱着后多了些不好意思来,
“时晏哥,其实我觉得我伤的也没多重,可以自己走试试,你扶着我就好了。”
她跟周时晏到底没有血缘关系,这种亲密的行为多少需要注意。
江祁安之前能任性,如今她知道了周时晏有喜欢的人,她也成年不是小孩了,男女有别这个道理不是不懂。
江祁安坚持,周时晏也拿她没办法,答应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