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书儿说:“但9月底不是他们料理店生意最好的时候?他真不舒服,为什么不去住院治疗?在农村有什么好休养的?”
陈争笑了笑,“看来你也已经现不对劲了。”
从竹泉市去黄裙乡,路途不短。陈争时刻关注着黄莉的情况,遗憾的是,她似乎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下午,陈争一行抵达黄裙乡,这是个乍一看有些荒诞的地方它明明是一座位于省和省交界的偏僻小山村,但因为曾经被规划过,大的小的开放商来修建了不少欧式度假庄园,而在展过程中,人们现这里并不存在商机,一哄而散,庄园大多没有完全修好,也没人来出钱拆除,于是它们伫立在乡土之间,像一个个不属于这里的积木。
陈争找到村长老欧,问是否认识卫优太,老欧指着不远处的城堡说:“认识,怎么不认识,他上个月还回来过呢!那就是他家的房子。”
陈争跟着老欧一同前往。城堡有院墙,但并没有上锁,老欧说都是这样,不上锁的话,村里还会安排人去做做清洁,上锁了就真的没人管了。
陈争在院子里观察了一会儿,“卫优太具体是哪天回来的?”
老欧皱起眉,“哟,这我就记不起来了。”
陈争又道:“那监控能不能调给我看看?”
老欧警惕起来,“卫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争正色道:“我们得确认他在黄裙乡的行迹,这点还需要你的协助。”
老欧一听,也不多问了,赶紧让人调出为数不多的公共监控,“哎,我们这里的摄像头没有你们城里多,这都还是志愿者帮忙弄的。”
陈争和同行的刑警开始看监控,柯书儿凑上来。陈争不断调整时间,柯书儿忽然说:“这是不是卫优太的车?”
陈争点头,“9月19号,他已经在黄裙乡了。”
正如村长所说,黄裙乡的监控很少,卫优太一共被拍到7次,时间分布很奇怪,前面是从9月19号到23号,后面是1o月1号。中间的几天里,哪里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黄裙乡小,突然有外面的警察来查案,飞快就传遍了整个村,不少村民赶来看热闹,老欧索性喊:“你们谁和卫优太熟的?”
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举手,“卫优太咋了?我前阵子还和他打过牌!”
老欧喊:“大江,过来!”
青年叫大江,闻声屁颠颠地跑来了。陈争看了他两眼,问:“你和卫优太打牌是什么时候?”
大江想了会儿,“反正是21号之前,21号我工资呢,当时我输了钱,实在没钱了,卫优太还请我吃饭。”
“你们在哪里打?还有哪些人?”
“就卫优太家的城堡啊。”
柯书儿说:“我觉得卫优太不像是爱打牌的人。”
陈争问:“你们是怎么说到要打牌的?卫优太组的局吗?”
此时,另外几个牌友也被老欧叫来了,他们的说法基本上一致。卫优太来到黄裙乡之后,到处和人打招呼,请他们喝水,然后说闲着没事干,问他们要不要去城堡里打牌,打累了一起去吃火锅。
一听卫优太请客,大家都愿意去。
大江说:“他好像是不怎么会打牌,都是我们打,他在一边看,偶尔上桌输一把钱。”
陈争问:“他让你们去打过几次?”
大家七嘴八舌,有多的有少的,但最晚的一个,是9月23日。这就又和监控捕捉到的时间对上了。
陈争问:“之后你们没有再看到卫优太了吗?他离开黄裙乡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应该没走吧,就在家里休息?”大江不大确定地说:“他说他背不舒服,想在家躺几天。他去市买菜时,我还帮他提到家门口了。买了很多,十天半月都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