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大夫找过来了。”
恰好这时,雪芙找来了一个大夫,跟给沈菀诊脉的府医不是一个人。
“府医有没有说谎,让这位大夫给婶母诊断一下便知。”温念卿对沈菀道:“婶母若是信我,便让大夫给您再把个脉。”
“这。。。。。。”沈菀犹豫的看向温老夫人。
温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再把下脉吧,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大夫听从吩咐,放下药箱给沈菀把了一脉。
几息过后,他起身给温老夫人道喜:“恭喜老夫人,侯夫人这是喜脉。”
“什么!”
温老夫人和沈菀异口同声,两人皆是惊愕不已。
大夫道:“从侯夫人的脉象看来,胎儿已经两个多月了,只是侯夫人的身子虚弱,这才导致昏迷了过去。”
算下时间,这孩子正是温霆在京城的时候怀上的。
沈菀才想起自己的葵水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来了,以为是因为夫君去世造成她情绪不好,小日子也受了影响,所以她也没在意。
原来是因为她怀孕了。
沈菀把手轻轻放在腹部,激动的垂泪。
温书柠跟着同样高兴:“娘,我是不是就要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日后可以跟我一样保护娘。”
“真是老天开眼啊。”温老夫人高兴的无以言表。
旁人都为沈菀高兴,只有谢氏和水灵脸色泛白,神情很不自然。
温老夫人惊喜过后便是震怒:“金嬷嬷,去把胡大夫找过来,老身倒是想问问他为何撒谎,想谋害老身的孙儿不成,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让雪芙去吧,她度快。”
温念卿让雪芙去找府医了。
等雪芙把府医胡大夫带过来后,他一看屋子里还有个大夫,心下立马明白生什么了,脚下一软差点跪地。
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
温念卿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胡大夫不妨说说,婶母明明是喜脉,你为何要撒谎隐瞒?”
“还是说,有人在背后故意指使?”她语气慢悠悠,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胡大夫汗流浃背。
他没忍住朝水灵这边看了一眼,慌不择言道:“是、是奴才误诊,奴才年纪大了,脑子越糊涂了,才给侯夫人诊错了。”
温念卿自然不会信他这番说辞,直接了当道:“是水灵让你说谎的吧,是她让人故意隐瞒婶母怀孕的事情,还给了你不少银子来收买,对不对?”
水灵猛得一惊,她怎么知道的?
水灵急忙跪地:“奴婢冤枉,奴婢怎敢做出这种阴损事情,再说隐瞒侯夫人怀孕的事情对奴婢有什么好处,还请世子夫人不要冤枉奴婢。”
温念卿不听她的辩解,让雪芙在胡大夫身上搜查了一番,果不其然找到了几张银票。
一个府医的月例只有一二两的银子,一辈子也攒不够这几张银票。
温念卿看着脸色白的水灵冷笑:“我方才问过水碧了,胡大夫在给婶母诊脉的时候只有你在身边照顾着,这银票除了是你收买的胡大夫还能有谁。”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看,水灵,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水灵脑袋蒙,只剩下一片空白。
“确实是水灵让奴才这么做的,这银票也是她给的,侯夫人的确是喜脉,当时奴才诊断完将这件喜事告诉了水灵,水灵却让奴才隐瞒这事儿,还让奴才编造说侯夫人是因为郁结成疾导致的,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助纣为虐,求老夫人和侯夫人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