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游老神在在,哪怕對方批評的是他的兒子。
會議在尤喜時不時瞪下時不時說一句:「你行你上」還有少年從剛開始僵硬刻板到後面的流利自如中進行。
更多時候,盛布多覺得自己像個複讀機,報告著一堆數據,也客串下司儀,引出議題後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了。
老妖婆在旁邊指點他:「你不要表現出一副你在便秘的樣子,像我這樣,面無表情高深莫測,偶爾微微一笑,讓人摸不清你在想什麼。
少年:「偶爾再閉上眼睛打個瞌睡」
尤喜拍拍少年的肩膀:「我六十八的,騷年。」
少年:「你染頭髮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他分明聽見她信誓旦旦說自己才十八!
正常會議幾乎沒有讓尤喜發揮的機會,裝一秒逼容易,裝兩三個小時可不容易,到了後面,尤喜已經昏昏欲睡了,搭在少年肩頭上睡得哼哧哼哧。
少年拍拍她肩膀:「醒醒,天亮了。」
睜開眼睛股東都盯著她看,尤喜眨眨眼睛,扶額,「抱歉,身體還在康復中,吃的那藥犯困。」
尤喜記得這個流程,會議開得差不多了,就該她說幾句總結,於是她把本年度的公司業績誇了夸,又展望了下明年,表示帶大家一起賺大錢,最後股東們給她拍拍掌,就算完事了。
尤喜本來覺得這該結束了,準備去吃點東西歇歇,坐前排的有個姓張的股東說道:「盛總已經四五十歲了,論經驗論年齡,都是最適合接替您的人選,而您現在身體不好,不如讓盛總全面負責公司。」
他口中的盛總是公司總裁盛世游,他雖然擔任總裁,但上面還有個董事長壓著,很多事不方便全權處理。
尤喜稍微有點精神了,她看向兩個兒子:「你們覺得呢」
擱古代皇帝沒死太子繼承皇位都得再三謙拒,以表示對皇帝的尊敬,盛世游當然不敢直接說您確實老了該退位讓賢了,只委婉道:「媽,您還年輕,又是公司最大的股東,這公司離不開您的掌舵。只是您出了車禍後,我實在擔心您的身體,想替您分擔解憂。」
盛世溫:「媽,大哥說得有理,我擔心您的身體擔心得日夜睡不著覺啊。」
兩兄弟覺得不管誰接任大權,先讓媽退下去才是正事。
尤喜對公司的事不是很感興,如果是她自己,她大可以放手公司上所有事,反正股份在她手裡,該有的分紅一分不少,只是一堆人替她打工而已。
但是原來的尤溪不管兒孫說什麼幾乎都妥協的人,卻不願意放棄手上的權利,這就很值得思考了,她不能等萬一換回去了,把屬於人家的東西全弄丟了。
所以尤喜提議道:「世游世溫都是我的兒子,你們的能力也幾乎不相上下,媽這麼多年沒確定下來也是因為不知道選你們誰,這樣吧,媽再考察考察。」
至於考察到啥時候就只有天知道了。
這倆兄弟聽了這話有什麼理解也是他們的事了。
兄弟兩人覺得老太太既然已經當眾撂下話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這個考察時間沒準是一個月兩個月就能決定下來,畢竟沒聽說過老闆考察一個項目要幾年甚至十幾年時間啊。
兄弟倆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中都帶著可以燎原的火花。
股東們也滿意了,感覺老太太終於服輸要退位了,一個個開始關心她的身體健康了。
到了晚宴,尤喜終於如願亮出了自己的髮型,配上一身淺色長禮裙。
盛布多也被帶在她身邊,少年也恢復了自己張揚的藍色爆炸頭。
祖孫倆一個粉色捲毛,一個藍色爆炸頭,周圍的盛家人都離他們遠遠的。
這是殺馬特祖孫
豪門最近流行洗剪吹浮誇風嗎
不少員工私下的群不斷彈起……
別人覺得這對祖孫風格都是一夥兒的,尤喜不這麼覺得,她覺得自己獨美,盛布多也不這麼覺得,他覺得老妖婆粉得辣眼睛。
祖孫倆互相嫌棄,但誰沒離開誰半步,尤喜頂著一身造型,跟股東高層乾杯,寒暄兩句。
吃點東西,甜品是吃不上了,任營養師不許她吃半點,影響血糖。
到了年會表演開始的時候,尤喜作為公司董事長上台說了兩句,她穿著淺色禮裙,踩著小高跟,頂著小捲毛,笑容燦爛,
「各位員工,各位同事,一年一度的年終大會又開始了,我在此對你們……」叭了幾句場面話。
然後尤喜指著場下的少年:「我本想親自為你們唱歌,但無奈年紀大了,肺活量跟不上,我的孫子,盛布多自願請纓替它奶奶為你們獻上一歌,祝你們來年更上一層樓!」
尤喜伸手指著的方向,上萬名員工齊刷刷鼓掌,一邊看過去。
少年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表情看著老妖婆。
尤喜下台的時候,和好像被趕上斷頭台的少年擦肩而過,表情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狀似鼓勵,在他耳邊輕聲說:「這才是真的來自「老妖婆」的報復。」
盛布多:「……」
盛布多好在是個愛玩的,他雖然唱歌五音不全,但他有一手街舞技能傍身,少年年輕帥氣,張揚不羈,跳跳街舞確實很能引起年輕男女的尖叫。
就在盛布多準備和主持人溝通,給他準備嗨一點的舞曲時,一恭喜發財的熱鬧喜慶節奏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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