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
「嗯?」
「不是說了這個月要吃齋念佛嗎?要是每個吃齋念佛的信徒都像阿宴哥哥你這樣夜夜笙歌,尋歡作樂,那佛祖還不得氣死啊。」
「……」
夜夜笙歌。
尋歡作樂。
這罪名……可太嚴重了。
裴西宴覺得好笑,「我有?」
「你有。」池嫣很認真的重申:「那位給你倒酒的小姐,胸都要貼到你的手臂上了!」
這個裴西宴倒是真沒注意。
畢竟他沒有興的女人,哪怕脫·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也不過如一團死·肉罷了。
「你守點夫德好嗎?」
「好,我下次注意。」
裴西宴這人嘴巴平時挺毒的,今天就這麼乖乖的認錯,倒是讓池嫣沒有想到。
不過怒意總歸是沒消的。
電梯直接下到了停車場,池嫣一聲不吭上了自己的車,裴西宴便跟著走近,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就在池嫣準備啟動車子的那一刻,她聽到了他問:「不是說要送禮物給我?」
「自己拿。」
裴西宴對於她的態度,倒也不惱。
目光圍著車裡掃了一圈,發現就在他的左手邊,車子的中控台上,擺著一個看上去十分精緻的檀木錦盒。
他伸手拿過,將盒子打開一看,發現裡邊竟然是一串……佛珠。
他看著這個禮物,眉心皺了皺。
儼然——嫌棄了。
「這給我的?」
「不然?」
「你覺得合適?」
「當然。」
池嫣從盒子裡拿出那串佛珠,不由分說,直接戴到了男人的手腕上。
先不說別的,這串佛珠和他的適配度實在是太高了。
男人手腕冷白好看,黑色的佛珠纏繞,帶出分明的美感。
「阿宴哥哥,記住你說的話哦,你這個月要吃齋念佛。」池嫣較真地提醒:「佛門戒律,不飲酒,不妄語,不殺生,不邪淫。」
裴西宴都要被她氣笑了,「不……邪淫?來,告訴你阿宴哥哥,怎麼才叫不邪淫,嗯?」
他抬起那戴著佛珠的手,挑起她的下頜,溫熱的指腹碾過她嫣紅的唇,喉結輕輕的滾動,像是饞極了她的模樣,十足的痞勁。
池嫣被他盯得身體發燙,張了張唇,想說點什麼,可是喉嚨卻跟被扼住一樣。
瘋了。
她感覺哪怕他真的巋然不動,穩如泰山的實施清規戒律,她都會忍不住,當只小妖精,勾他破戒的。
隔了好一陣,裴西宴才緩緩地鬆開禁錮她下頜的手。
他目光幽幽的落在自己的右手腕上打量,「這玩意哪來的?」
「我今天去京州靜安寺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