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巒骨誓不還!」
振奮地吶喊,讓聽者無不熱血沸騰!
有不少將士都滾下了熱淚,眼神卻依然堅定如岩石。
崇徽帝大為動容,高擎玉斝,慷慨激昂地鼓舞了眾將士一番。
此次出行,沈子梟把葉思淵也帶上了。
臨行前,崇徽帝又對沈子梟千叮嚀萬囑咐道:「務必保護好思淵,他可是葉老將軍最出色的孩子,是我大晏未來的戰神。」
沈子梟還未說什麼,葉思淵先開口了,拍了拍胸脯說道:「陛下既看好微臣是大晏未來的戰神,那便應該囑咐臣保護太子才是,何況大晏未來的戰神,又如何能重要的過大晏未來的天子?」
「思淵!」沈子梟急急呵斥一聲,卻不妨葉思淵的唐突之言已經說完。
沈子梟便作揖請罪道:「思淵年少,一時口無遮攔,還望父皇恕罪。」
葉思淵看看沈子梟,又看看崇徽帝,不知自己錯在哪裡,卻還是稀里糊塗地跪下了:「微臣有罪。」
崇徽帝始終噙著淡笑,神色不明。
江柍只道,這沈子梟真是有意思。
原本葉思淵說得在理,不僅在理,反倒恭敬、忠心。可沈子梟這樣發作起來,倒是打了崇徽帝的臉,似是把葉思淵之語解釋成
怪不得崇徽帝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江柍笑笑,剛想開口說什麼。
謝輕塵卻搶先一步,說道:「陛下體恤功臣之子勝過自己的兒子,而功臣之子卻並未因自己之功而僭越,反倒忠心護主,太子則恭肅孝謹,上能考慮天子之心,下能感念臣子之意,君臣和睦,父子一心,真乃我大晏之福。」
謝輕塵把江柍想說的都說完了。
崇徽帝默了默,臉上的陰霾漸漸一掃而光,很快便笑:「知朕者,輕塵也。」
江柍心想,同樣的話到底還是謝輕塵說出來更為相宜。
於是便沉默了下來。
「嗚
沈子梟向崇徽帝行禮:「父皇,兒臣去了。」
崇徽帝點頭:「去吧。」
沈子梟轉身下了台階,白龍飛替他牽馬過來,另有一人呈上他的盔劍。
他把如虹劍佩至腰間,戴上鳳翅盔,縱身上馬。
只見他手持韁繩,腰背挺立,熔金般的陽光潑在他銀色的連環甲上,也照耀在他如寒石般的瞳孔上。
他整個人都好似一座被籠上神光的聖山。
日照金山,金山卻比陽光都要奪目。
江柍之前也知道沈子梟有一副好皮囊。
但因她自己便有絕等容光,幾乎很少對別人的容顏上心。
但是今天,她有點被他的光芒刺到了。
江柍緊緊盯著他。
他始終不曾把眼神落在她身上。
越是這樣,江柍看向他的目光便越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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