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调了个头,往西而去。
时欢靠着墙,心里一阵一阵疼痛着,脑子里想到的是儿时佟惊澜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欢欢,别哭,以后,你的生日,我都陪你过。”
那时,父母只给弟弟妹妹过生日,她一次都没过过,也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第一次过生日,是佟惊澜给买了蛋糕,亦是他亲自给她戴的生日帽,催促激动的她快许愿。
曾经他给过她温暖。
现在,他伤她,却毫不手软。
时欢闭眼,寂寂笑了笑,终是自己奢望了。
另一头。
苏芷瑕看着身边平静如水的佟惊澜,拧了拧画得精致的细眉。
“惊澜,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当着两家人的面,把婚事解除了,你得给时欢一个说法。时家那些人,一个个把时欢当摇钱树,你要是稀里糊涂把婚离了,时欢会受委屈,这样会显得我们理亏”
佟惊澜也很讨厌时家那些人,以前的时父还知道分寸,现在很爱摆老丈人的架势。
至于其他人,一个个就像苍蝇一样,一有事就找他们佟家出头,没完没了的。
“你要和我一起去?”
他隐约觉得不合适。
“我怀孕的事,得让老爷子知道。要不然到时老爷子就会寻你麻烦。我可舍不得你遭了老爷子的骂。
“就今天,你赶紧把婚离了吧。
“我有个朋友在民政厅工作,等一下,叫上他,我们当场就把事情给办了。
“放她自由,就算是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苏芷珊温笑着,脾气显得格外的好:“你已经耽误她两年青春了,可不能再拖累她了。女孩子的青春是很宝贵的”
佟惊澜犹豫了一下:生日当天离婚,这算是礼物吗?
但不幸的婚姻,的确应该快刀斩乱麻。
“好,那我们回去。”
他满口答应了。
苏芷珊怀了他的孩子,他必须给她名份,越快越好,此行,一举两得,他没有异议。
苏芷珊开心的笑了,一双杏眼,闪闪发光。
时欢啊时欢,别以为你嫁给了惊澜,就能稳坐佟太太的位置,瞧,只要我稍稍一哄,你呀,立刻就得被扫地出门!
你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