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痛苦呜咽着,雅朵心疼虚抱住男孩,小声安抚。
属官的神色极为难看:“水毒中人,初得之恶寒,头微痛,目注疼,虫食五脏,热极烦毒。注下不禁,八九日,良医不能疗。”
雅朵听到属官的话,连连点头:“阿弟的病就是这样的。恳请贵人救我阿弟性命!”
雅朵立马跪下,一边流泪,一边磕头。
属官面露惋惜之色:“此病,众医难治。我们医家虽屡见水蛊,却从未治愈。”
许多鱼诧异看一眼属官,真是人不可貌相,他竟然是医家。
有心好的老人,见孩子可怜,就将背篓递给雅朵:“这是螺,你阿弟最爱食之。你给阿弟再做一顿螺吧。”
许多鱼眼尖看见背篓里的螺似乎是……
钉螺!
“住手!”许多鱼大呵,“雅朵,你将背篓拿过来,让我看看。”
雅朵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拿过来。
许多鱼仔细观察,确定这就是钉螺!
“你们涧西部曾过水灾?”
雅朵听完属官翻译,点头道:“每年都要一两次,我们习惯了。”
“你们时常食用这螺?”
雅朵:“偶尔食用,但会经常下水捕鱼。”
许多鱼全身冒鸡皮疙瘩,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这螺里有肉眼难见的虫,会从人的皮肤钻入体内。”
雅朵神色大变,少年大巫箭步上前,夺过雅朵手中的背篓,远远投入水中。
属官的眼睛一亮,对许多鱼作揖:“女君,你曾研究过水蛊?”
许多鱼没研究过,但上辈子生长在洞庭湖畔,那里是血吸虫病的高带,血防站的工作人员经常下乡普及疫病知识。
“人一旦接触疫水,血吸虫会钻入人体。得疫病的人,粪便里也有会血吸虫。”
整个寨子的人,通通面露惊恐。
巴亚不敢置信问:“你敢对誓,此言为真?”
许多鱼誓道:“若有虚言,打雷劈。”
大巫质问:“村中人人接触疫水,为何只有小部分染病?”
“因为此病的病程多在5至15年。”
村民们有的恐惧大哭,有的自嘲:“就算不得病,我也活不过15年。”
巴亚径直走向大巫:“大巫,寨子形势危急,我们先放下恩怨,度过难关。待此件事了,我将传位给雅朵,然后再与你了却恩怨。”
少年大巫环视四周,族人们惶惶然,雅朵哭得撕心裂肺。
少年大巫:“苍作证,度过难关后,我要与你决斗。”
巴亚释然笑道:“我等着。”
巴亚和大巫齐齐来到许多鱼面前,按照大秦的礼仪,跪下稽:“恳请贵人救涧西部性命!涧西部愿与大秦永世交好,绝不叛变。”
许多鱼跪下回礼,心中左右摇摆。
血吸虫病是在1955年出“消灭血吸虫病”的号召下,举全国之力,才抑制住疫情。
但即便在21世纪,依然有数万人感染血吸虫病。
自己是诓骗他们,还是据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