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宁掐着她的腰,往怀里一扯。
“摔不了他。”
“他要真摔了,疼的不是你。”
他用手笼住她白瓷般的脸,南卿抬眼看他的黑眸,里面有灼灼的情,还有隐隐的傲。
许是春夜里的风染了三分酒气熏的人脸有些烫。
“朕也想知道答案。”
南卿不解:“什么答案?”
“时安刚刚的问题。”
他是君王,胸怀天下,却偏在一些小节上纠缠不休。
南卿轻轻推了推他:“小孩子的话也往心里去,越没正形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睛,不依不饶道。
“你休想诓朕扯开话题,说,到底有没有?”
真拿他没辙,她笑了笑,将唇凑到他耳边开口时,却闻到一股瑞脑香。
她笑容一僵,眸色微暗,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眉心微闪,见她半晌没有言语,大手轻轻在细腰上捏了一把,低头就要往她柔唇上蹭。
她吃痛咬唇,不着痕迹的将头埋下,借着夜色隐了情绪。
这香不属于她,也不知这唇上沾了哪个妃子的胭脂,又来吻她。
若是以前她也不在乎,左不过敷衍他,哄着他,以保平安。
可他近些年待她,却又让她生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错觉。
帝王啊,性本多情,也薄情,他终究本性难移。
一阵酸楚泛上鼻尖,眸子里氤氲起水花,也不知哪里来的气性,一把将人推开。
“天色不早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还是早些回龙泉宫歇着吧。臣妾身子不适,就不留皇上了。”
萧昱宁被她推的后退了两步,他何时被女人这般对待过,心里一阵怒意翻涌,重重的咳嗽两声。
漆黑眸子里的情意荡然无存,一丝温怒取而代之,语气也冷了下去。
“苏南卿,你好大的胆子。”
春日里的风竟也善变,莫名卷起一阵寒意。
冷,冷到骨子里。
他还是那个帝王,在这御宸宫里,他依然会端起他帝王的威严压迫她。
看着他眸子里燃起的怒,她唇边浮了一丝冷笑。
左右是推了,后悔已是无用,她也不悔。
她怎么都做不到嗅到他衣衫上留着其他女人的香,依然置若罔闻的同他亲热。
他怒意上来,压了理智一头,挑了句狠话往人心窝里戳。
“你什么疯?当真是朕这些年纵容的你不知天高地厚了是么?”
是啊,宠着她,她就是皇后,是这宫里至高无上的存在。失了他的宠,跟宫里其他女人也无甚区别。
是她自大了,觉得他终待自己是不一样的。
她到底是咬着牙,屈了膝,跪在地上,声音低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