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彌亞轉了轉眼睛,蟲族都是雌蟲向雄蟲求婚,他要先去買戒指。
「好。」阿塔彌亞親了親江淮景的臉頰。
他們又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直到快遲到了,阿塔彌亞才從床上起來。
他雙腿發軟,套褲子的時候差點從床上滑下去,江淮景一把抓住了他。
「要我幫你嗎?」他語氣中滿是揶揄。
阿塔彌亞:「……」
他恨恨的把軍褲一點一點套上了。
虛弱期的症狀非常明顯,阿塔彌亞以前不理解那些生病的蟲,現在輪到自己他終於嘗到苦頭了。
但他一貫能忍,儘管腹部還是有些不適,阿塔彌亞也能面不改色的走出去。
江淮景原本想送他,但阿塔彌亞拒絕了。
「你今天在家收拾收拾,晚上搬去我的房子裡去住。」
這個地方太偏僻了,離軍部也遠,阿塔彌亞來回都不方便。
而且……以前他沒錢也就算了,現在有錢了當然要讓江淮景住大房子。
江淮景聞言也沒有說什麼,他替阿塔彌亞理了理衣領,答道:「好。」
阿塔彌亞總想把自己的衣領立起來,這樣好遮住自己脖頸後面的蟲紋。但江淮景似乎有強迫症,每次都把他的衣領恢復原樣。
「……」
阿塔彌亞最後也放棄了,他不是什麼扭捏的蟲,被標記也不是什麼見不得蟲的事。
他以後還要和江淮景結婚呢。
江淮景隨意的掃了一眼阿塔彌亞的脖頸,上面有一條很明顯的紅繩。
見阿塔彌亞依舊戴著那條項鍊,江淮景才放心的送他上了飛行器。
阿塔彌亞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轉身抱住了江淮景。
他把頭埋在他頸窩,輕聲道:「雄主,謝謝您。」
江淮景愣了一下,才又笑了起來,「那你可要好好報答我。」
「當然。」阿塔彌亞眯起眼睛,「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江淮景揉了揉他的銀髮,手感和以前一樣好。
「走吧,再不走真要遲到了,少將。」
阿塔彌亞揚眉,終於鬆開江淮景,進了飛行器。
江淮景目送他離開,直到飛行器的身影消失在天際,江淮景才轉身回了房屋。
今天似乎過於安靜了。
他收拾舊衣服的時候,恍然想起來他腦子裡的生物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江淮景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你還在嗎?」
隔了很久,那道聲音才又響了起來,只是語氣很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