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澤看著她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如同在看一件死物:「特意叫住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談心穎一噎:「。。。。。。。」
倉澤冷嗤:「無聊。」
他轉身離開,談心穎臉色陣青陣白,驀然厲聲道:「我知道喬溫書的秘密!」
倉澤腳步頓住,抬眸瞥向她,金眸划過銳利:「有話直說,我沒時間在這裡聽你說廢話。」
「我說的是真的!」見他不信,談心穎加重了語氣:「我知道喬溫書真正的能力。」
「他的能力我比你更清楚。」倉澤不以為然。
談心穎忽然勾唇一笑:「那如果我說,你所知道的是假的呢?」
倉澤饒有興地挑眉:「哦?」
「治癒。」談心穎緩緩丟出兩個字,語出驚人道:「他是治癒系返祖獸人吧。」
話音剛落,空氣溫度驟降,氣氛變得緊繃。
四周安靜得仿佛只剩下冷風吹動花瓣的聲音。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談心穎原本的自信也開始產生動搖,呼吸也不自覺變得緊促。
在倉澤意味不明的凝視下,談心穎的手心不斷冒出冷汗,她忍不住攥緊掌心,佯裝鎮定與倉澤對視。
「呵。」不知過了多久,倉澤兀地笑了,「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他再一次重申,咬字清晰無比。
談心穎心裡一咯噔,微笑道:「治癒系返祖獸人無論對誰而言,都是香餑餑,如果喬溫書真正的能力暴露,一定會多出不少麻煩吧?」她聲音溫柔似水,「你也不可能一直在他身邊,不是嗎?」
冷風剎那間多了凜冽的殺氣。
「你在威脅我?」
倉澤嘴角輕輕上揚,說話的聲音柔到極致,仿佛在與情人輕聲呢喃,看得談心穎晃了晃神,「不是,我只是想和你談個條件。」
倉澤眉梢一挑:「什麼條件?」
談心穎:「和我交往。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保證不會說出他的秘密,這樣他就不會遇到危險了,不是嗎?」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倉澤點了點頭,在談心穎一喜時,又話鋒一轉,「可是,我為什麼要答應呢?」
談心穎瞪圓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難道你不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嗎?!」
「誰告訴你只有這個方法能守住秘密?」
倉澤反問道,看著談心穎的眼神像是在看某個愚不可及的蠢貨,唇邊勾起一個看似溫柔多情的笑容,說出瞬間讓談心穎墜落冰窖的話,「你死了,不就行了?」
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談心穎愕然,緊接著恐懼爬上心頭,搖著頭說,「不、你不能這麼做!」
「我為什麼不能?」倉澤挑眉,邁步走向談心穎,「且不說你說的這個秘密是不是真的,假設是真的,治癒系返祖獸人何其珍貴,對帝國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他的任何消息和情報都屬於國家機密。可你卻想要置他於死地,把他的情報泄露出去,你覺得你這個行為屬於什麼?」
「屬於通敵賣國,罪責死刑。」
談心穎臉色煞白,身體一步步往後退,「我,我沒有。」
「你沒有?」倉澤說,「那你剛才想要威脅我什麼?還是你以為,憑著你們談家的地位還有那個人就能保得住你?」
「我,我。。。。。。」談心穎瞳孔猛縮,後退時踩著高跟鞋的腳不慎一拐,跌倒在地,鑽心的痛楚自腳腕傳來,疼得她眼淚都冒了出來:「啊!」
倉澤卻沒有憐香惜玉的心,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狼狽的談心穎,冷冷道:「是誰告訴你這個事情的?痛快點,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談心穎抬起頭,倉澤眼中的冰冷狠狠刺痛了她的心,恬美的臉蛋多了幾分嘲諷:「我不說又如何?反正你不是想要我死嗎?」
倉澤:「不說我能讓你連死都死不了。」
「你!」談心穎瞳孔睜大,咬了咬牙,突然扯下胸針劃破手背。
鮮血立即流出,與胸針上的紅寶石融為一體,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微風吹襲,香味一下子在四周瀰漫開來。
倉澤瞳孔縮了縮,談心穎見狀心中大喜,心道那封郵件里說的果然沒錯,這股味道對黑龍是致命的吸引!
談心穎忍著疼痛站起身,將身上的衣服扯下一些,踉踉蹌蹌地向倉澤撲過去,軟聲軟氣地說,「倉澤,我知道你發情期要來了,很難受吧?和我在一起吧?我會好好聽你話的。」
倉澤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狂暴的威壓,如龍捲風般帶著冰冷瘋狂的殺意,無情地碾壓一切:「滾——」
同一時間,宴客廳一震,燈、酒杯、桌子等發生顫顫震動,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能量,臉色均是一變。
正準備回宴客廳的喬溫書心裡一突,似是感覺到了什麼,神情一白:「澤!」
他猛地轉身往外跑,連戈白雪的叫聲都拋之腦後。
一定是澤出事了!
喬溫書神色焦急,憑著直覺向能量最暴動的地方跑過去。很快,他就來到了花園。
花園早已一片狼藉,所有花朵被暴動的力量直接碾碎,散落在地。連周圍的樹木、長椅、溫室都沒有倖免,全部遭到了破壞。
隱藏在四周的宮中護衛早已出現,不過他們不敢接近倉澤,最主要是他們想靠近也靠近不了。他們大殿下力量太過可怕,黑龍的血脈壓制讓他們忍不住想要跪下臣服,現在光是忍著不跪下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