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
「徐青,怎麼了。」
「我給你發信息你沒回,下班了嗎?我做好晚飯了。」
顧司遠握緊方向盤,思索著應該怎麼回答。
「顧先生,能聽得到嗎?」
「家裡請了阿姨。」
「嗯嗯,我知道,可是我想給你做……」
「徐青,我們之前說好了,只有名義上的關係。」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顧司遠輕嘆氣,「我今晚會晚回家,你不用等……」
「辰先生今天早些時候說他今晚有空,問我要不要去他家學茶藝,顧先生你能送我去嗎?」
顧司遠鬆開油門,輕點剎車,「徐青,你是怎麼做到,小事聰明,大事糊塗的?」
「顧先生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事。」
辰年家,顧司遠只去過一次。
這麼久過去了,路線他仍然記得一清二楚。
辰年當時剛過熱敏期,半躺在這輛車的后座,百無聊賴地數著車窗外「路輝」的招牌。
顧司遠那時還不能識別出他信息素的味道,卻無法避免地受到影響,整個人暈暈乎乎。
這種程度的信息素,對a1pha來說吸引力不大。
然而辰年本身這個人,是在哪個時間點、用什麼方式讓他挪不開眼的?
顧司遠自己也說不明白。
辰年家在一個中高檔公寓小區,小區中多數業主都是omega,治安很好。
以辰年現在的工資水平,即買不下這裡的房子,也付不起租金,一看就是6易的安排。
6易在物質方面從不虧待自己的情人,但也僅止於此了,他從小就背負了太多,環境不允許他精力分散。
上一次,他把人放下,就開車走了,頭也不回。
而這一次,顧司遠從車庫折回地面,抬頭數了數辰年家所在的樓層,看著他家的燈火發了會兒呆。
此刻他說服自己,既然什麼都沒辦法給辰年,站在遠處等著,或許也能在他需要的時候搭把手,或許等著等著,就能等到自己釋懷。
徐青上課上了一個多小時,顧司遠在小區門口接到他時,他表現得異常興奮。
「我原來以為茶道就是擺弄茶具,記一記茶的品種和沖泡時間,沒想到每一道程序背後都有故事,辰先生故事講得很好,他還彈琴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