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露台斜突出楼栋之外,后院园林的路灯隐从树枝间透进来隐隐的黄光,点照两人相对的眼。
方舟身后就是走道,不时有人影晃过去,所幸无人往这边僻静漆黑的地方看,他堂而皇之对她动手,半点不忌惮。
莫虞被逼得半个身子仰在台面上,攀紧他也不是,推开他也不是,只能压低声音警告他:“这是露台!”
“那又怎么了。”
他是莫虞亲手调教驯化的,可他都好久没抱到她了。
任是谁家养狗也禁不住饱一顿饿三餐的。
方舟控制不住意乱,全在眼角眉梢的痴迷泄露出来,埋头品尝那一大片春光:“你不是很希望我喜欢上你吗?”
到底是喜欢上她,还是喜欢“上”她啊。
埋在她脖颈的吮吸十分专注,带来湿黏和刺痛的触觉,莫虞呼吸间都是他冷冽的气味,一点看不出这个抱着她身子不肯松手的家伙是刚刚席间那个故意和她作对的方舟。
男人撩拨得狠了,她分开的腿情不自禁想往内夹,湿意浅浅地在底裤弥漫,可心上却涌起一股难言的屈辱。
在这无人处欺侮她,也是他报复手段的一种吗?
“是你先对我视而不见的。”
一阵夜风吹过,树枝的窸窣声隐藏着少女的轻声低诉。莫虞闭起眼,抓住他的胳膊,手背用力得浮出青筋。
“你都让我愿赌服输了,当着那么多人给我脸色看,凭什么还想上我就上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方舟抱着她裹在礼裙里的身体,公主的身子还是这么软乎乎的,一碰就让他心都跟着软得不像话了,他不肯松手,只是张着唇苍白地解释。
“没有,没有给你脸色看,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虞虞,我只是……”
只是见不得你和别人亲近却冷落自己,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想让你也尝尝在乎难受的感觉。
但眼见得怀中本该高傲的公主真的一反常态地神情蔫蔫,方舟一下慌了心神,握着她的力气都松了两分。
他该怎么说,又该怎么分得她一点注意力,唤起她一点旧情?
“宝宝。”他贴上她面颊磨蹭:“宝宝,我们别这样了好不好。”
莫虞手背青筋浮现愈明显,眼睫下溢出泪意:“你放手吧,方舟。我斗不过你,求你放过我了,我不想被你折磨了。”
“你不想离开,那我走可以了吧。”
方舟曾以为自己是想看到莫虞的眼泪的,大小姐仗着家世目中无人、行事骄横,就应该被狠狠教训才是,就连知道真相之后,他也不是没有要让她哭一哭,长个记性的想法。
乃至刚才,他搂着她动了情,几乎就想乘着气性在这里折腾她一下。
他无法甘心这场两个人的泥潭只有他一人无法自拔,反咬主人的念头如此强烈,连姿势和力度都想好了。
但真的看到莫虞的眼泪,向来缜密的大脑却是空白了刹那。
不是因为床笫之欢过于欢愉的、不是上次在学校那样伪装的,是莫虞从来不肯轻易流露的,她真实的眼泪。
这是因为他的为难,他的过错。
这刹那的怔愣给了莫虞脱身的机会,她捂着脸都不愿意再看他,拨开他的手,径直从他身边侧了过去。
回到席上,方舟的话明显少了不少,只是莫高卓问起来,才答两句,其余时候都在有意无意地看莫虞的方向。 眼睛有点红,还好,应该不是特别费神地哭过。
方舟走神地盯着莫虞的红唇一张一合,听她在对面跟莫高卓细声道:“我在您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想下个学期出国留学,您不用担心,我跟宁抒一起的,学校她已经看好了。”
餐刀刮擦白瓷盘子叮地一声,方舟猛然回神,温和有礼地回视周围的视线以示抱歉,握着刀叉的手指却不动声色地蜷缩起来。
ps小狗短暂反省
还没有回家,很困的时候写的,先将就看下,有空了会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