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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動作被陳答發現，飛來好幾記眼刀，慕越純當沒看見，繼續亂造粘土，最後剩下一堆散落的零件，還未成型就已經風乾了。

社團活動時間結束，6端寧剛要起身，突然看到桌角那隻粉色小豬，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將它放進口袋裡。

一道影子淺淺地打在桌面上。

6端寧抬眼，是一個留著淺褐色披肩發的女生。她看起來有些緊張，侷促地低下頭：「那個，我很喜歡你演的《黑山羊》，看過很多遍……我可以和你合個影嗎？」

6端寧不經意看向前方，慕越和陳答站在一起聊天，還沒有走。他收回視線，點頭說：「好。」

慕越和陳答是最後走的，他們要負責鎖門，眼睜睜看著6端寧和一個女生合完影之後，很快就被其他人團團圍住。

陳答捅慕越一下：「看那邊，那個學妹是不是挺可愛的？」

慕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敷衍地說「是」。

陳答又問：「你說像6端寧這種已經退圈了的，能自由談戀愛了嗎？」

「你關心這個幹嘛？」慕越瞥他一眼，懷疑地問，「擔心學妹跟6端寧表白，還是你也想和6端寧表白？」

陳答是個一戳就炸的氣球性格，聞言差點把慕越推下講台。

「你輕點。」慕越揉著肩抱怨，「一言不合就動手，惱羞成怒是吧？」

「慕越你給我閉嘴，」陳答瞪他，「你小心我把你和6端寧聊一晚上的事告訴齊臨。」

「聊個天而已，被你說得好像我背著他和人偷情一樣，嘴又不是性。器官。」

「誰說不是。」

慕越沉默了兩秒，不可思議地問：「妲己，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黃色廢料嗎？」

陳答則吼他：「別再！叫我！妲己！」

他們倆吵吵鬧鬧的時候，下面的免費合影隊伍已經散了，只剩6端寧頎長的身影走至前門。他沒有離開，回頭望嚮慕越，很明顯一副在等人的模樣。

陳答又捅了慕越一下：「喂，是不是找你的？」

找我？慕越不明所以地看過去。

6端寧問：「走嗎？」

還真是。

可是走哪去？你退宿出校我回宿舍，咱們倆也不順路啊。

慕越指了指自己，一頭霧水地問：「你想和我一起走？」

6端寧點頭。

走就走吧，慕越剛要過去，突然發覺6端寧的視線錯開一點，在看別的方向，然後抬腿走了過去。

慕越一愣，跟著回頭，才看到黑板上仍留著自己寫在上面的「慕越」兩個字和一串手機號，刷拉一下，被6端寧擦乾淨了。

慕越對陳答說：「你看看人家，下次自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