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莫颜乘兴进了公主大帐却不欢而散,凤见反被软禁,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当时帐内究竟生了何事。
只是大王素日如此雄风彪悍,出来时竟挂了彩,但他面色阴沉,所有人也不敢多问,生怕激怒于他。当夜事情生之后,莫颜便下令撤走了所有大熙的和亲陪嫁宫人婢女,将他们与护卫军士远远隔在王帐边远之处,只说是草原水土异于中原,公主需要静养,不宜频繁见人受风。
为了防止凤见再度自残,坏了他大婚计划,他便命人将凤见手脚均用细细的铁链锁住,嘴中也塞上布条防她咬舌自尽,只在进食之时取出。平时一应生活需要解开铁链时,便有人目不转睛地盯住。
一开始看守婢女见大王如此严令,定是对这公主嫌恶至极,便擅自揣测上意,百般苛待于她。日常凌辱打骂只是家常便饭,心情不好之时,竟连三餐饮水也要克扣。
莫颜此举,一开始只是效仿那训马熬鹰之法,想熬她一熬,过几日受不住了,想必就会服软。不曾想三日后莫颜路过囚帐,却见那看守婢女正在对凤见手掐脚踢,口中百般羞辱,凤见只是闭着双目一动不动,神色憔悴至极。
当下莫颜暴怒,将那看守婢女一把拖出囚帐,当着众人的面活活鞭打致死。大家这才知道,不管大王对这大熙公主如何冷眼,这也是大漠王妃,代表着大王的颜面,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随意折辱的。
那次以后,再无人敢随意凌辱凤见,只把她当普通俘虏看守。有时候凤见拒绝饮食,他们还要用尽办法灌将进去,深怕这公主倘若出了任何闪失,大婚之时影响到身体容貌,大王的皮鞭便会教他们生不如死。
如此又是过去了十余日,凤见虽心内已成死灰,但容颜恢复如旧,只是眼中暗淡无光,面上再无一丝表情变换,只比那泥塑画像多出一口气去。
众人虽对凤见不敢苛待,但仍止不住莫颜昔日那些宠姬美妾,见未来王妃落势,便想落井下石,将她彻底打至尘埃之中再无翻身可能,于是每日借口探囚,轮流过来说些羞辱的言语罢了。
“我看今日公主气色不错,相比是之前的伤已大好了?”囚帐内,一名胡人女子正俯身靠近凤见,一手指甲尖尖,用食指轻轻挑着凤见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纳达儿那个贱人,平时得宠之时在我面前耍尽威风,不想老天开眼,竟被大王寻了个错处,赏给了别人!真是痛快!”
她口中的纳达儿,便是那日在大帐内当着凤见与莫颜云雨的美姬。平日姬妾争宠,她二人最是不对付,此番眼见对方落败永无出头之日,她心中畅快已极。
“不过,好像大王近日又与那桑姬走的近了些……呸!就凭她,也敢与我争!”她刚笑了没几声,想到另一人,心情又坏了起来,啐了一声。
凤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不论是在大漠,还是大熙,不论是草原女子,还是深宫女子,原来都这般可怜,可叹。自己的如花容颜,青春年华均只是为了留住男人的一声爱语,一个拥抱,甚至……只是看自己一眼。
而她们,却要为了争夺那一眼,彼此之间伤害折磨。男人非但不理会,还嫌她们吵闹烦人。
也许是凤见那冷漠眼神中透露出的一丝可怜刺痛了她的心,这宠妾原本美艳的脸庞瞬间扭曲起来,她狠狠一把捏住凤见的下巴,凑到她耳边说道:
“少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以为你干净,你高洁,大王会对你另眼相看?做梦!”
她面色哀怨语气怨毒,不知心里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缓,又绽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无妨,我倒要看看,明天你是不是还能像今日这般!”
说罢,她将凤见的脸一甩,走出囚帐。
她不是要贞洁,要刚烈吗,我就在她饮水之中下那媚骨迷药,让她失身与那最丑陋、最下贱的奴隶,看她之后还有何面目再见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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