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棠哭唧唧地抓住男人衣领不撒手,“哇呜呜呜……”
魔尊也任由白猫乱动作,手掌落在它的背后扶着,以防它掉下去,只是随着对方的哼唧声落入耳中,男人同时听到一道清澈的少女声。
“蔺行舟,你怎么才来啊呜呜呜呜……”
嗓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洗漱落在男人的衣领上。
蔺行舟的神情再次愣住。
好似不甚确定般顿了两秒,才缓缓垂眸望向怀中的白猫,又有些手足无措地拿袖子的给它擦眼泪。
半晌才开口,“是我来晚了。”
“呜呜呜……”
白猫埋头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呜咽着没有说话,但魔尊莫名明白,这是和他说没关系的意思。
愿棠也就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她担惊受怕这么久,身体早就到了极限,缩到魔尊怀里后,时刻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很快变成软趴趴的一团,全然没有了力气。
白猫仍哼哼唧唧地小声叫着,只是叫声哪怕变成人话传到魔尊耳中,也只是些模糊不清的嘟囔,让人听不清。
但此刻也不是探究这件事的时候。
方才见到白猫的第一眼,魔尊还当猫真的出了什么事,慌神间并未仔细查看。
现在抱在怀中,蔺行舟才注意到隐藏白猫身上藏着数不清的细小伤口,原本柔软的纯白毛也变得灰扑扑的,又脏又乱。
越看,魔尊眼底的情绪愈阴沉。
手中的灵力却温和地拂过白猫的身体,疼痛尽数消散。
不远处传来细微动静,是6甲仁在翻找丹药,试图治疗内伤。
蔺行舟暂时移开落在白猫身上的视线,望向趴在地上的人,又看向一旁忌惮地望着他的神兽白虎和晕在一旁的修士。
白一白二还小,不似大白虎那般见多识广,早在魔尊出现的时候就被他身上骇人的威压吓得不敢随意动弹,瑟瑟抖地趴在地上,又因打了一场架,累得昏睡了过去。
而他的猫方才就趴在两只小白虎中间。
扫了一眼小白虎身上,和白猫如出一辙的伤口,不过片刻,蔺行舟便将这里生的事情推断了出来。
魔尊向来睚眦必报,伤了他的猫,就要付出代价,何况是觊觎白猫之人。
周身魔气腾起,四周再次掀起一阵烈风,风啸声仿佛利刃,随着深厚的灵力朝6甲仁压去。
6甲仁修为虽高,但刚才生生受下男人一掌,五脏六腑都被重创。
男人仍抱着猫,甚至不需抬手,便能将对方压制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重重威压之下,6甲仁身下的地面都开始震颤,甚至能听见他骨头碎裂的声响。
而6甲仁却连喊都喊不出来,只是面目狰狞,七窍不断涌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