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不已的刘锦泽痛苦不堪,反观6钧却仿佛胸有成竹,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翌日,刘锦泽按照6钧吩咐的,将新的税法如期贴在几个城门口。
当天上午看似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大风浪。当年下午就有人找到刘锦泽,把刘锦泽堵在了衙门。
“刘知府,这新税法实在不妥啊!我们家是有功名的,自从我大康开国以来,就是免税。这新税法,有违祖制。”
“是啊,刘知府。虽说我家所拥有的田地较多,但都是佃户们耕种。我也收不了几个租金。哪能承受如此重的税负。”
“知府大人,为何同为商贾,我家的税赋竟如此之重,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家开赌坊的原因吗?”
“是啊,知府达人。我们家开青楼的,为什么税负也是如此之重?”
“是啊,知府达人。如果我们按照新的税法交税,至少是我们利润的三成!”
“你们家还算交的少的,如果按照新税法交税,我们家至少要交利润的一半,整整五成的利润!”
“是啊,如此之高的税,哪个商贾又能承受得了啊?”
“大家稍安勿躁,新税法对于大家的经商是有大大的好处。”众人无语,增加税收了,对自己的经商还有好处?有人甚至翻了刘锦泽一个大白眼。
“税收增加了,还对我们的经商很有好处,那就请刘知府说说看。”有人已经怒不可遏的开始质问面前的这位知府大人。
“那好,我就给大家说一说。增加的税收也将用于庸州城的建设,庸州建设的好了,来往的客商是不是就多了,你们的收入是不是也会增加。”刘锦泽尽量耐心的给大家解释,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没有一个知府大人应该有的手腕。
“按照知府大人所说,我们收入的增加需要等到猴年马月?”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刘锦泽焦头烂额给大家解释,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6钧摇摇晃晃的从后堂走了出来。
大堂立刻就安静下来。
“草民参见王爷。”众人躬身施礼。
“大家似乎对于新税法都很不满意。是吗?”
“草民不敢,但是新税法所收的税实在太重。我等实在有些负担不起。”
“你是哪位?你家是做什么的?”
“草民姓赵,草民家经营的的是一间赌房。”
“姓赵?经营的一间赌坊?可是赵虎,赵掌柜?”6钧若有所思的回忆着。
“正是草民。”
“明白了。”
“老刘,你去把我昨天给你的那一摞文件拿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刘锦泽抱来了一摞文件。众人面面相觑,根本想不通这位王爷大人想干什么。
“老刘,你找出来赵掌柜的文件。你给大家念一念。”
“赵虎,经营赌坊一十六间,自大康三年开业至今,已拖欠税银五千八百两。”
“赵掌柜,现在是哪一年?”
“这个…”赵虎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来说吧,现在是大康十三年。赵掌柜拖欠的税银金额如此之大,时间如此之久。”
“刘大人,遇上这种情况,应如何处置?”
“拖欠税银一年以上者,按偷税罪论处。按律抄家!”最后4个字吓得赵虎,尿不湿都快湿了。
“赵虎,你给本王听好了。你现在去把所欠的税银全部补齐,从今日起按照新税法交税。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本王就去抄家!如何?”
赵虎顿时就老实了不少,蜷缩在大堂的一角。
“王爷,我们家是开青楼的。为何我们家的税这么重,差不多是利润的四成还要多。这也太多了吧?”
“多吗?”
“太多了!”老鸨抱怨。
“王爷,我们家可是都按时足额的缴税,从未拖欠。”老鸨胸有成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