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不离,只能使大家都痛苦。离了婚,她要真能嫁给你,这不就圆了你的梦么?你们可以继续挣大钱,花天酒地,再生上几自己的孩子,这不是万全其美么?"
"别挖苦我了。"
"呵呵。"凌姗淡淡一笑:"我已经给你机会了。可你不珍惜,前脚海誓山盟和她断绝关系,可一连几个传呼你就背信弃义。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你。"
"姗姗,我…"
凌姗一摆手:"打住。"
她打断金大雄的话继续说:"金大雄,不用为难了。长痛不如短痛。真的,我己经没心思也没必要再和她斗了。她也不佩。回头细想想,人家说得也不是没道理。我连自己的爷们儿都管不住,还找人家斗什么?是啊,这种事,不会是一厢情愿。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所以,我想好了,既然抓不住你,还不如把你放开。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秀秀这呢你放心,我带她没问题。我会把她抚养成人。没你,我们娘俩儿照样能过得很好。”
"至于家里财产呐,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房子是学校的公产,存款就那么一点。你看着办。"
凌姗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不禁又轻轻地抽泣起来。
"别瞎琢磨了,我说不离就不离。"
终于,金大雄以最大的勇气,不顾一切地把凌姗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
一辆面包车开到学校的教学楼门口停了下来。
随着车门被拉开,那8个去城里募捐被派出所请去的“志愿者”们,先后一个个地钻出了车门。
此时的他们可不是白天在站前广场上那种谈笑风声丶大义凛然的样子,倒却有点像一群斗败了架的公鸡,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小心地挪动着脚步,甚至连自己的那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儿了。
这时候如果测一下他们的血压或心律,那一定都会有大变化。
——不是同学们胆子小,而是他们都认识到了这问题的严重性了。
而这种严重程度,已经不只是初二(1)班能否再保住流动红旗的事了。
然而更让他们闹心的,是这一次事件,又把凌老师给卷了进去!
这话是王丹说的。她分析的有道理:
上一次那事,导致了凌姗被停职。那这次的事可比上次的事大多了,这人都进了公安局,那老师还得摘得干净么?
所以,同学们这才感到自己无意中又“帮"了老师一次倒忙。而这倒忙恐怕要比上次的逃学事件还麻烦,性质还要严重…。
这是大家见到教导主任卢非带车来公安局接他们的时候感觉到的。
说实话,孩子们都挺烦卢非这个人的,可今天却又落到人家的手心里了,并且还是为凌老师女儿募捐。这不明明是给老师找麻烦加罪吗?
这可怎么向凌老师交待呢?
所以惹了祸的孩子们自然就都蔫儿了。
“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事儿?怎么拉回这么一帮人啊?”
这情景不可能不引起校园里同学们的注意。
于是,操场上的同学们纷纷驻足,随之议论起来。他们一边观察一边猜测着。有好奇的同学是甚至还朝他们这边跑过来,想亲口问一问,打听打听。
“呀?都是初二(1)班的!看呐,又是那个黑不溜球象土豆似的那小个子?我认识他。”
"是。这小子忒淘了,听说来到这就没老实过,一个接一个地整事儿。他好像姓,姓吴吧?"一个同学说。
另一个同学接上话:
"叫吴什么雨。这哥们儿才逗呐,上次他自己去镇里做了一面流动红旗,直接就挂到他们班门上了。绝对大侠。"
第三个同学也忍不住插嘴了:
"你们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这一定又是这小子又出幺蛾子了,所以才叫学校给抓回来了。”
"哎,有点怪?…怎么还有女生啊?”
……。
大家就这样议论着,猜测着。
更有好奇的人便直接过来向他们打听底细。
"哥们儿,干嘛去啦?咋被…被抓回来啦?"
"嘿,吴春雨呀?又是你带的头吧?才几天不挨收拾,你这皮子就痒痒了?哈哈…"
要是在往常,有人敢这么对自己指指点点念三七儿说疙瘩话,那吴春雨早就跟他瞪着眼珠子挥起拳头吼起来了。
可今天没有。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别晾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叫人家大庭广众之下当猴儿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