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才进来就嗅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呛得慌。
他现窗户还是关着的,没有风却很冷。
一种和季节不符的凉意从脚底窜进来。
他打了个颤。
“埃达,你还好吗?”
老国王的床榻上铺着柔软的丝绸被褥。
他那枯瘦如柴的身躯躺在那里,脸上带着病痛折磨后的愁苦枯槁。
看见尼尔夫后方的女孩。
他还是勉强扯出个笑容。
“朝朝你来了。”
少年摘下帽子,露出闷得泛红的小脸以及挂在下眼睫处要掉不掉的泪珠。
“埃达,呜呜呜。。。。。。”
他委屈巴巴地细细数着自己在监狱里面有多难过。
翻倍地诉说。
“床垫硬得不像人睡得,还有那牢房小得还不如厕所。”
一双猫瞳却暗暗扫向了窗边那盆还在的植株。
和上次见面的时候变化太大,已经过了普通盆栽的高度。
深黑色的叶片边缘有锯齿,很熟悉,见过。
出现在丽萨的嘴里。
再往上是拳头大小的花苞。
虽然没有张开,但朝雾知道它已经成熟了。
硕大的花苞沉甸甸地将枝头压弯,下一秒就要断裂似的。
偏偏又很坚韧。
空气里的药味也掩饰不住那股腥臭的怪异味道。
怎么会有那么丑的花。
尼尔夫将层层叠叠的帷幔撩开,露出了老国王瘦得脱相的脸。
华丽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只靠骨架撑着。
他的下半身还在被子里,盖得严实。
对小妻子笑着,急切招手。
“朝朝,过来,和我详细说说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们。”
跟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无条件宠溺自己的小妻子。
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亲切感。
少年抬腿靠近,另一股腐败的臭味儿再次充斥鼻腔。
他皱了皱眉。
难道尼尔夫闻不见吗?
少年才想指责贴身男仆照顾不到位。
瞥见床单一角的黑色物体倏地抽了回去。
藏进被子里。
朝雾眨了眨眼睛,幻觉?
应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