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罹缓慢且随意地往前走着,突然,前方出现一座六层的孤楼。
老旧的栅栏门上锈迹斑斑,灰白的楼体上分散着红痕,组成了一只流着血泪的眼睛。
门上绕着几把大锁,彧罹一脚踹上去。
门被踹飞出去很远,落在地上出“哐当”一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过了半分钟,一道光亮缓缓靠近,伴随着拖沓的脚步声。
一个老人拿着手电筒出现,她诡异的把手电筒放在下巴处,亮光照在她整张脸上。
老人身形佝偻矮小,满头白盘在脑后,脸上的皱纹很深,仿佛纵横的沟壑。
一只眼睛眼皮耷拉下来,一只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球往上翻,只露出半颗浑浊的瞳孔。
整张脸在光下越显可怖阴森。
彧罹神色如常,开口问:“老人家,这里是何处?”
老人不远不近的站着,声音嘶哑难听:“西天公馆,姑娘可要入住?”
彧罹回的言简意赅:“住。”
老人道:“姑娘可自行选择房间,房门上无名字的房间便无人居住,当然,姑娘如果有本事,也可以抢有人居住的房间。”
“嗯。”
“跟我来。”
老人转身朝楼道走,动作有些迟缓。
楼道里很昏暗,每间房门旁点着微弱的油灯,而房门相当于一块墓碑,上面写着xxx之墓,还有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看死亡日期应是入住日期。
怪不得叫西天公馆,合着这楼是一块墓地。
彧罹随便选了一间房,随着她进入房间,房门瞬间变成墓碑样式。
房间似单身公寓样板间,家具家电倒还算齐全。
彧罹先洗了个澡,抹掉镜子上的雾气,看了下镜子里的长相。
空望刚满十八岁,身体瘦瘦小小的,干瘪地像十三四岁的娃,干枯的短剪的像狗啃的。
彧罹将神力运转周身,身体渐渐丰满修长,头变得黑亮且长到了腰际。
她满意的勾了一下唇,从空间拿出一套白杠黑色运动服穿上。
衣服拉链拉到最顶端,下巴遮住了些许,平添清冷疏离感。
回到客厅后,彧罹推开窗户,望着外面漆黑的天,除了这座孤楼墓地,周围好似没有任何生物。
手中的琉璃杯盏散着浓郁的酒香。
彧罹慵懒的轻抿几口。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突然灭掉,随即响起似高跟鞋踩地板的声音。
“哒…”
“哒哒…”
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响了一会儿便又停下,停了片刻复又响起。
彧罹将琉璃杯盏放到桌上,抬步走到门口,直接拉开了房门。
门口的油灯仍亮着,楼道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其他房间的门紧紧关着,对面的门突然从里打开。
随即出现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年,他的张脸生的极美,却没有半分女气,艳丽的有些灼人眼。
他见到彧罹的身影,热情的挥手打招呼,语调有些轻佻:“我叫美男,你叫什么?”
彧罹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少年自讨了没趣,轻咳一声,恢复正经道:“刚开玩笑的,我叫季倾绝。”
“聒噪!”
彧罹瞬移到季倾绝门前,伸手捏住他的肩膀,将把人扔向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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