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就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吧。”
“我觉得你挺厉害的。”
“那必须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聂先生最厉害的点在于,不是一句话就让人社死,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开始说有点喜欢,就是还不确定,后来把有点去掉了,就是不喜欢了。”
“不可能。那你都说我厉害了,肯定是喜欢我。”
“那是你理解错了。”
“不可能,我的阅读理解,从来都没有错过。就算我真的错了,那也是标准答案有问题,不信你可以去问我高中的老师。”
梦心之看着聂广义:“你有没有觉得,除了梦境,我们两个似乎聊不到一块儿去。”
“你不带这样的。有点喜欢也是喜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这么出尔反尔的,我可都已经和我爸说了。”
“你竟然还好意思提聂教授。”
“我当然好意思啦。我肯定要在和姑娘交往之前,和我爸爸,你爸爸,还以后你的哥哥弟弟妹妹,全都打好招呼啊。我又不是只想和你谈恋爱,只要把你一个人哄高兴了就好。”
“所以,你觉得你把我哄高兴了?”梦心之整个人都被聂广义给说别扭了。
“这不重要啊!”
“那什么重要?”
“你不高兴,我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哄。”
“我都没答应做你女朋友,怎么就要和你一辈子了。”
“不,你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就刚刚啊。你要是不答应,你压根没有必要顾及聂教授的面子,专门留在这里,和他还有那些专家打招呼。你这不是要给他老人家一个台阶下吗?”
“我是给你一个台阶下。”
“那这不就对了嘛!”聂广义恍然大悟道:“姑娘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喜欢我一些。”
都说,暧昧是爱情最美好的阶段。
这位以天才著称的聂先生,究竟是怎么让暧昧变得如此别扭。
是愚昧吗?
还是有什么更为合适的形容词?
这个夜晚,除了月色一直都美美的,梦心之的心情是真的有那么点复杂。
她是喜欢聂广义的,既然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倒也没有什么好自欺欺人的。
但这种心动,还没有凝结出具体的形状,就又被聂广义的各种骚操作,给打散了。
聂广义的表现有些异于常人,但并非没有智商。
他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梦心之生气了。
“梦心之,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要交代。”
聂广义干别的不行,学习能力上,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梦心之的本不想搭理,遇到这么个有样学样的特殊句式,倒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梦心之低头看着脚上的草本老布鞋,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心理波动过于明显:“你交代吧,我听着呢。”
“或许,你可能感觉不太明显,但我真的很努力地在追你。”
“这可真是太不明显了。”
“上一次,在辽博,我是准备了一条龙的。后来大舅哥也和你表白不说,我自己这边还出了解释不清楚的抄袭事件。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担心,是不是我用力过猛,导致的这些。”
“你这也太违心了吧?”
“哲学的尽头都是神学,何况我就是学建筑的。”
“还能这么解释?”梦心之差一点点就要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