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句话一出,所有的广东人,都有属鸡的嫌疑。
不信的可以用广东腔念了试试。
标不标准都可以。
试完多半能承包一整天的笑料。
如果没笑的话,可以去找【据说】算账。
都是【据说】的不严谨,才导致了这样的人云亦云。
宣适才不要背这个锅。
聂广义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说吧,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宣适趁机追问。
“想你丫的怎么还没变性!”聂广义没好气地回答。
“你要真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了。”宣适也没有再勉强,伸手接过聂广义手里的行李箱,感叹道:“能见到活蹦乱跳的广义大少,真好!”
聂广义沉默良久,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我想到了极光中的netcettodiaurora和大火中的万安桥。”
“就……两个建筑,没有人?”宣适试探性地问。
“建筑里面或许有人吧……”聂广义自言自语般地反问:“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我想这些干嘛?还真不如想想你怎么还没变性!”
“广义哥哥,爱是不分性别的。你如果爱我,绝不会借我的性别质疑爱情;你如果爱我,绝不会成天想着让我变性了;你如果爱我,就会爱我并不伟岸的身躯,以及我的全部。”
“我如你个大头果。脓色三滴脑子瓦特啦?”
“事实证明,广义哥哥不爱我,也没有可能在那样的时刻想起我。”
“我证你个大头明。”
宣适没理会聂广义的口头禅,也没再顾左右而言他,而是试着帮忙分析:“你想到极光中概念建筑,应该是最近这段时间,都因为这件事情愤愤不平。这应该比较正常。你想到大火中的万安桥,说明这座桥,一直根植在你心里。”
“我根你个大头植。”
“相信我,这座桥的根,扎得要比你自己想象的,要深得多。”宣适敛容屏气,很认真地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放你个大头屁!我与此桥不共戴天,我巴不得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聂广义完全不打算承认。
“是你一个劲地问我,我才觉得我想到了这些,当时在飞机上,除了一片空白,就是想氧气面罩要怎么戴。”聂广义找了一个他自己能够接受的理由,继续解释。
坐飞机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关心逃生细节的次数约等于零。
飞机上的险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除了双失灵的那一分多钟,剩下的其实都不算有多危险。
返航的这一路,也有人在哭,也有人呼吸困难。
还有人被掉落的行李砸伤,做了紧急的处理。
但大部分,都还算平静。
顶多就是在心里祷告和念经。
要说这趟航班,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当属真正降落的那一刻,整个机舱的人都在拼命地鼓掌。
这掌声,有一部分,是送给机长的,还有一部分,送给了劫后余生的自己。
聂广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意外且诡异。
那个一心只有万安桥的聂教授,竟然会竟然会时隔十三年,再次给他来消息。
被改志愿的第一年,聂广义经常会收到聂教授的语无伦次的解释和尬聊。
聂广义那会儿还在气头上,又刚失去了妈妈,面对那些堪称毫无意义的短信,直接选择一条都不回。
聂教授坚持了几个月,等到聂广义出去做交换生,才终于消停。
&。。。
聂广义换过号码,学生满世界的聂教授,还是查到了他。
没再短信,但每年都会打一个或者两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