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不及要会会这小皇叔,看看他与原主之间是有多大仇恨,值得他大费周章来整治她。
将墨块放在白虎面前抚慰它,宗寥说道:“乖乖,听话,我叫一声你可别凶我哈。”
白虎听不懂她的人话,兀自趴在地上闻已经属于它的墨,呼噜呼噜慢慢享受。
宗寥睥了假山后面的阁楼一眼,瞳底闪过三分讥诮,三分邪恶……
但听“啊——”一声惨叫,宗寥瞬间昏死过去了。
……
阁楼里。
金丝楠翘头书案后,南宫述歪坐太师椅上,手执雪锦方巾轻轻擦拭一片墨绿色的兰花叶片,可见那片叶子旁边自然弯曲下卷的叶子片片油亮,泛着蓬勃生长的光泽。
悠悠然擦完最后一片叶子,他才缓缓起身,端上那盆春兰,拖着及地的寝袍走向窗边,放置于花几上。
末了,他转身走向一旁陈列有序的几十个书架中,在其间一行书架上取下一本书,边翻着翩跹至靠窗一侧的卧榻边坐下。
卧榻之上此刻正躺睡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昏死过去后,被侍卫白挚扛进书阁三层的宗寥小世子。
她在此躺了将近两盏茶功夫了依旧昏睡不醒,南宫述也不打算把她弄醒,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看一会儿书,他又垂眸瞟一眼睡着的人,反复几次。又过一盏茶,宗寥还是没醒。
南宫述卷着书页,用书抬起她搭垂在榻沿的手观看。可见那只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
旋即,南宫述伸出自己空闲出来的左手与之比较起来,心想云安世子的手虽然比他的小几分,皮肤也算一般的白,可到底还是没有他的白,如果他都不是男人,那自己岂不更不是男人!
暗戳戳地他放下宗寥的手,站起来俯下身去看她安静的眉眼相貌,见她:远山翠眉笼黛雾,险峰翘鼻拔地起,长睫若羽,月唇如花。
五官立体,颌线流畅。
相较于外面的女子太凌厉英气,若跟男人比起来又过于精巧可人。
南宫述以前对云安侯府的世子都是了了一瞥,从来没有细看过,今夜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细赏这个名满京都的小少年。
美男美女见过无数,至今还没有哪一个是能撩动他心弦的,南宫述舔舔唇,伸出一个手指头,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地朝世子挺拔的胸部而去,戳了一下……
硬邦邦的,很结实。
缩起脖子他看向自己的胸,也戳了一下,一样是结实的,就是好像没有宗寥的挺拔。
既然都是男人,再多看一点不过分吧?南宫述心说。
鬼鬼祟祟的他把书搁至一边,三根手指翘起,食指靠着拇指,悄眯眯地拈住宗寥黑色鹤氅的衣带,轻轻拉拽,又拈起她红色的衣襟,歪着脑袋想窥看里面是什么样……
风驰电掣间,南宫述眼睛一辣,猝不及防就被人推搡着双肩按压到卧榻的另一头,跨腿骑住腰腹。
视物有碍的空时里,手脚被人捆缚住绑到镂空的卧榻围屏上。
“来……”南宫述开口想喊人时,才想起刚才白挚把宗寥扛进来后就被他遣出去了,还脑抽地交代一干暗卫无论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许出现。
哪曾想竟是掘墓埋自己!
他无力地沉下一口气,虽生犹死。
“啧啧,没想到小皇叔是个饥不择食的,怎么说你我还是沾亲带故的亲戚,竟然做出扒侄子衣服的事来!”宗寥骑住南宫述的腰,得意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