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文暉抬眸淚眼婆娑的說:「對不起,這些年誤會你了。」
既然商止梅存了離間的心思,那麼這些年文榆安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可文暉還是想說那麼一句抱歉的話。
「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偏聽偏信的認為你是個不乖的孩子。」
「你知道嗎?我覺得你這個孩子真的挺難搞的,也挺瘋的,我們那一代人小時候活的就是一個聽話,爸媽說什麼就是什麼,特別的孝順。」
「可到了你們這代,更有自己的思想,做事做人也更利己一些,以前我覺得你瘋狂又叛逆,這幾天我想明白了,你只是不想為了別人妥協自己罷了。」
文暉笑了笑說:「最近很流行的一個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什麼與其內耗為難自己,不如發瘋創死所有人,這句話說的很對,人就該這麼活。」
回想自己做過的事情,如果不是文榆安的這個性格,可能就將孩子逼瘋了,哪裡還能有人來看他。
以前文暉不明白文榆安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總是要發瘋,現在他明白了,人更應該取悅的人是自己。
文榆安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直到快到時間了,他才說:「路都是自己走的,走那條路怎麼走都是自己的選擇,坦然接受吧!」
從看守所出來,文榆安走到車的旁邊,他沒有急於上去,而是靠著車靜靜的站了一會兒。
這會兒嘴裡少點什麼東西,文榆安舔了舔唇想抽菸了。
他不是個有菸癮的人,只是偶爾應酬會抽幾根。
這會兒難受的厲害,就想抽一根。
附近沒有市或者小賣部,文榆安沒有地方去買煙,正難受的時候想到副駕駛那邊的儲物櫃裡有一個棒棒糖。
那是關詩琪留下的,說是不喜歡吃糖隨手丟裡面了。
文榆安鑽進副駕駛拿糖,結果先一步看見了一個糖果盒子。
那是一個鐵皮盒子看著樣式很老有些年頭了。
盒子打開裡面躺著喔喔奶糖。
這是很老的奶糖牌子了,更換代之後,也沒有多少人愛吃了。
車是裴6的,裡面的東西也應該是他的。
忽略掉關詩琪遺留下的棒棒糖,拿起一塊喔喔奶糖扯開糖紙丟進嘴裡。
奶糖實在是太甜了,文榆安擰了一下眉,雖然甜的讓人牙疼,但不得不承認心情好了很多。
裴6竟然喜歡這種甜甜的奶糖,還真是不符合他的人設。
想到裴6,不由得文榆安的腦海里浮現文暉剛才的話語。
「一輩子只愛一個人太難了,你也是男人應該會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