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出干夫妻一场三个字时,孙悟空一脸的不敢相信,他讶异地看着我,尴尬的问道:“贤弟,你难道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做了一场干夫妻之事我除了和八戒讲过,再无第三人知晓!”
八戒哈哈大笑起来,道:“人家总说俺老猪贪吃好色,谁知道猴哥表面上越老实忠厚结果越好色狡猾,你看他当年号称美猴王,光这称号就可见一斑!”
我不禁疑道:“二师兄此话何解?”
八戒一本正经道:“美者,乃是相对于异性所见所闻也,就如美男子,是站在女性审美立场而言,由此可知,大师兄当年不知凭着美色,撩拨了多少母猴子。瞧瞧,兄弟妻他也敢欺!”
孙悟空咄的一口,唬得八戒连连倒退,孙悟空道:“俺老孙自五百年前被压五指山下,久不干此勾当,如今皈依三宝,随同师父,你可曾见我动过凡心,干过男女勾当,若非想计赚芭蕉扇,俺老孙岂会行此龌龊之事,再胡说八道,看我一棍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八戒捂着嘴道:“师兄好没涵养,开个玩笑也不行,俺闭嘴俺闭嘴!”
我于是将我误入芭蕉洞一事详详细细道来,孙悟空叹道:“如今看来,俺的行为确有些过了,先是害得红孩儿与父母分离,如今又使得他夫妻二人天各一方,昔日古人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今日之事诚为我过也!”
看着叹息的他,我心里道:“如今你和结义大哥公然闹翻,以后想要再回魔界七圣之中,显然已经是不可能了,佛祖如此大费周章,广而告之,显然已经将你与他们彻底推向了对立面,以后你就只能死心塌地,任劳任怨了。佛祖果然是役人高手,其驭人术真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至借得天地圣宝纯阴宝扇,彻底息去火焰山之火后,我们一行五众又重聚一处,继续西行,只一日光景,便过了八百里路程,此时正值秋末冬初季节,一路上野外菊花残英落,路边新梅嫩蕊生,农夫忙于收稻谷,袅袅炊烟食香羹,平林木落观山远,曲涧霜浓壑幽清。
我们早到了祭赛国境界。
唐僧笃信佛教,我们当然投宿也径往佛寺之中,行进中忽然见到十几个和尚,一个个披枷带锁,衣衫褴褛,沿街乞讨,唐僧见了,兔死狐悲,念及自身同道情义,同情之心大起,不觉潸然泪下,忙叫我过去,问下缘故。
我心里明白,这乃是九头虫作祟,累及金光寺一众和尚。
我走过去,来到一个年纪稍轻,与我仿佛的和尚跟前,只见这少年和尚蓬头垢面,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身体嬴弱的模样,我心下恻然,不禁问道:“你是哪里的和尚?为什么要披枷带索弄成这个模样?我们长老叫我过来问一下!”
那和尚一见我相貌堂堂,语气和善,不觉道:“公子不是本地人,不知本地的人情世故,我们乃是金光寺的和尚。”他转头看着唐僧,见他一派高僧模样,不觉心下大喜,忙拉了一群同伴,一起走到唐僧身边,跪下道:“大师啊,我们都是蒙冤的和尚,因为腹中饥饿,没办法只得在此乞讨,此地不是说话之处,还请老爷们移驾,到荒山之处,具说苦楚。”
唐僧点头称是,于是一同走往金光寺。及至山门,只见大门上一块横匾,横写着七个金字:敕建护国金光寺。
只见寺里香灯冷却,走廊空寂,院中落花满地,枯叶纷飞,檐下蛛网遍布,架子空空,钟鼓寂寂,壁上彩绘尽是灰尘,地上的菩团早已不见,禅堂之中清幽安静,佛前虽有香炉,却是灰冷颓废,无人问津。
此时连一向爱说话的八戒也不觉伤感,摇头叹息,就更加不用说多愁善感的唐长老了,和尚们推开正殿大门,让唐僧上殿拜佛,唐僧走进去,点上香,拜了三拜,然后转向后面,只见后面院里又有六七个小和尚,一个个也是头戴枷锁,唐僧不觉心酸,那些和尚都围过来叩头问道:“各位老爷容貌各异,可是从东土而来的大师?”孙悟空望了我一眼,笑道:“你们这些和尚难不成你与我贤弟一般,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我们正是从东土而来!”
这些个和尚一个个面露欢喜,说道:“哎呀,盼天盼地可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我们这些含冤受屈的和尚,无处申辩,整日叫天叫地,想来定是惊动了天上的神仙,我们一个个都做了一个梦,告诉我们会有从东土来的和尚来解救。”
悟空一听,不觉喜笑颜开,说道:“想来这些个菩萨怕我路上无聊,所以又来照顾俺老孙一单生意,你且说说,你们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有什么冤屈?”
这些和尚都跪下来说道:“爷爷们不知,这地方名唤祭赛国,与你们东方一样,乃是西方上邦之所,也有四夷朝贡,年年有美玉明珠,娇妃骏马上供。”唐僧不禁赞叹道:“如此说来定然是主贤臣良,文武同心,方能如此。”
和尚们摇头道:“其实不然,我们这里主也不贤,臣也不良,乃是我们这金光寺里有一千古奇珍佛家舍利子,白天里有祥云笼罩,瑞霭高升,夜里则霞光焰焰,彩气四溢,故此外邦以为是天府神京,所以年年朝供。不料三年前的某一天,正是孟秋朔日,夜半子时,下了一场血雨,结果金光寺金光不再,彩气不闪,弄得国内人心惶惶,昏君听信赃官谗言,认为是我等僧众偷窃了佛家舍利子,如是千般拷打,万样追求,当时我这里有三辈和尚,前两辈全熬不过拷打,全死了,只剩下了我们这一辈。如今我等被问罪,当真是痛不欲生,还请老爷们念在一脉连宗,同气连枝的份上,舍大慈大悲,广施法力,救我等于水深火热之中。”
先前在电视和小说中见到这些孤苦无依的和尚,倒也不以为然,如今亲身经历其景,看到他们一个个正值青春年少,却背负枷锁,苦苦煎熬时,我内心是崩溃的,这些个君主官吏不详查考证,竟凭臆想定人生死,委实荒谬绝伦,我忍不住对唐僧说道:“长老,我们平日里总说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如今同道有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唐僧白了我一眼,眼神中透出嗔怪之意,想来是认为仅凭他们一己之言,他不知真假,所以不敢冒昧答应,我暗自责怪自己鲁莽说话,孙悟空道:“倘若你们所说是真,你们暂且放心,俺老孙一定会秉持公道,找回宝物,还你们一个清白!”
唐僧道:“我本想面君见圣,奈何此时天色已晚,我当时离开长安之时,曾在法门寺里立愿,上西天逢庙烧香,遇事拜佛,见塔扫塔,今遇到这同道受屈之事,自难袖手旁观,烦请各位给我准备一把新扫帚,等我沐浴了,上去扫一扫,到时候看能不能分辨这污秽之事是真是假?”
我点头称是,心想,毕竟是得道高僧,所思所想比起我这毛头小伙子,终是周全。
吃完晚膳,天色已渐渐昏暗,有个带枷锁的和尚,拿着两把扫帚送了过来,另外一个小和尚掌了灯,请唐僧去沐浴更衣,等他洗完澡,此时,满天星月光辉,谯楼上更鼓齐,正是那万家灯火,三市闭门时,唐僧换了一双软底鞋,带着我和孙悟空,一同到大殿上,烧香拜佛,就在佛前许愿,希望佛祖显灵,可以查明真相,还金光寺和尚的清白。
我们一行三人,我和唐僧各拿着一把扫帚,从一层楼慢慢扫一直扫到第七层,孙悟空则跟在身后,目光炯炯,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唐僧感觉到困倦,伸了伸腰,道:“这楼只怕还很高啊,不知道还有多少层楼扫?”悟空朝上望了望说道:“师傅身体太差,需要勤加锻炼,这才到第七层,还有六层楼扫呢?这样吧,你们先歇息歇息,俺老孙上去瞧瞧!”
我一听,忙道:“不如这样,我和猴哥两个人,从上面十三层往下扫,长老从第八层往上扫,这样我们就能快一点!”唐僧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我和孙悟空抖擞精神,一层层往上走,到了第十二层处,忽然听见塔顶上有人说话,我一听,不觉乐了,想来这奔波儿灞,灞波儿奔在楼上吃酒玩乐呢!
我一则已到金丹大乘期,再者有孙悟空在旁边,心下大定,一咬牙,径直奔上十三层楼,果然看见两个妖怪,一个是暴腮乌甲,尖嘴利牙,另一个是华皮大肚,巨口长须,虽然是有足能行,但是道行却浅,走路不伦不类。
我拿出诛仙剑,迎风一晃,念声口诀,顿时变大,左手握拳,冲着那尖嘴利牙的妖怪只一拳,打得他人仰马翻,立马晕了过去,另一个妖怪见了,乌拉乌拉叫着冲着我扑过来,我突然刺出一剑,顿时将他一条手臂划伤,再反手一拉,又顿时将他的一条腿刺得鲜血淋漓,一时间,这两个妖怪都被我镇住了。
孙悟空在旁边笑看着,说道:“贤弟,你如今的功夫越精湛了!”
我笑了笑,不以为然,也许降伏大妖不行,但这些虾兵蟹将,我自信还是可以的。
我说道:“想来猴哥肯定要留活口,好拿到供状,所以小弟并没有下死手!”
悟空听了,使个神通,一把手抓过来,顿时,两个小妖被死死扣住,我们俩往下而行,在第十层楼碰到唐僧,唐僧吓了一跳,不禁问道:“悟空,这是什么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