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候在殿外的流朱见状立马决定去寿康宫找太后做主,出了翊坤宫就遇到了听到动静前来查看翊坤宫情形的毓贵人一行。
安陵容正等着甄嬛的宫女出翊坤宫求救呢,见到人立马叫住了待要狂奔的流朱:“你不是伺候在莞嫔身边的流朱吗?这么慌慌张张的,可是莞嫔出什么事了?”
流朱急忙行礼,回了一句:“奴婢见过毓贵人,我们小主被华贵妃罚了跪在烈日底下诵读《女诫》,如今早就过了一刻钟了。我们小主还身怀有孕呢,近日又身子不适,如何能受得住这个惩罚。奴婢要去寿康宫请太后做主。”
流朱回完话待要走人,安陵容赶忙拦住她:“你先站住,本小主跟你一起去。太后最近身子不好,卧病在床不见外人,你只是一个奴婢,寿康宫的守卫不会放你进去的。本小主有孕在身,他们不敢拦本小主。”
安陵容本就是坐着暖轿出来的,立即吩咐让轿夫加快步子前往寿康宫,流朱就跟在后面跑。
不到一刻钟,众人就赶到了寿康宫。
“站住,什么人?哦!是毓贵人大驾啊!奴才该死,一时竟没认出来,给毓贵人请安!不知小主前来有什么事?”
安陵容语气严肃:“去通报一声,本小主有要事要见太后娘娘,事关皇嗣,情况紧急!”
守宫的侍卫有些犹豫:“这!按理奴才本不该拦贵人。可是不瞒贵人,太后身子不安,早就服药睡着了!若是惊扰到了太后,奴才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太后和皇上若是怪罪下来,万事有本小主担着!本小主如今怀着皇嗣,想来太后和皇上都会谅解一二的。还是说本小主使唤不动你们了?”
守门的侍卫连忙谢罪:“当然不是,贵人您快请进!奴才也是尽忠职守,若是有什么得罪的,还请贵人见谅!”
安陵容直接带着几个宫女跨进寿康宫大门,眼看就要走进寿康宫正殿,就瞧见了果郡王的贴身小厮阿晋。
流朱曾见过果郡王,自然也认识他的小厮,请他通报果郡王前来拿主意。
果郡王得了通报就出了正殿,与安陵容见了礼,随后就问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流朱迫不及待地上前:“还请果郡王救救我们小主!我们小主被华贵妃罚了跪在烈日底下诵读《女诫》,眼瞧着都有半个时辰了。可是我们小主还身怀有孕呢,要是出了事怎么是好?”
果郡王眼瞧着就急了起来,让流朱前面带路,打算自己前去闯了那翊坤宫救人。
安陵容没有拦他,反而是找到了竹息姑姑,将事情的严重情况统统告诉了她。孙竹息跟在太后身边几十年,知道太后一直盼着莞嫔肚子里的这一胎,若是皇嗣出了什么事,太后定会懊恼万分的。
竹息姑姑不得已之下将太后叫醒,将莞嫔如今情况危急之事禀报太后,还说毓贵人不顾暑热、身子又重前来报信,如今还等在殿前等太后指示呢。
太后立刻急了起来,赶忙下了谕旨让华贵妃停止迫害有孕宫妃的事,并责令太医前去救治一二。太后还让请毓贵人进殿休息,免得暑热惊了龙胎。
安陵容借口实在担心皇上的子嗣,没有留下与太后叙话,而是跟着竹息姑姑带着谕旨就前往翊坤宫。
这里搭救的人去得慢,那里甄嬛早就因长跪在烈日炎炎之下又遭受周宁海等奴才的一番责打而陷入昏迷,早就坚持不住了。
果郡王步子迈得大,早就到了翊坤宫,却因没有旨意,不得不与华贵妃纠缠了起来。
“果郡王,你竟敢私闯翊坤宫?站住,你要带莞嫔去哪儿?你不知道私闯内宫是死罪吗?”
果郡王怎么可能理会华贵妃的话:“是否是死罪,皇兄自有定夺。本王之所以擅闯内宫,是因为不忍看皇兄的龙裔有损,如果他日真的获罪,本王也问心无愧。”
眼看果郡王抱着甄嬛就要往外走,华贵妃在后面喊也喊不住,翊坤宫外就传来通报:“太后谕旨到,请华贵妃娘娘接旨!”
然后就见毓贵人与竹息姑姑手捧黄色的谕旨前来翊坤宫,毓贵人被储秀宫里的云安嬷嬷搀扶着,明显有些精神不济。旨意是竹息姑姑宣的:“太后有旨,请华贵妃娘娘立刻放莞嫔离开翊坤宫,不得伤及莞嫔及其腹中皇嗣!”
安陵容赶忙对果郡王说到:“王爷,请带着莞嫔先行离开,太医院那里本小主已经派了人前去,如今他们都往碎玉轩赶了!”
果郡王抱着甄嬛立刻赶往碎玉轩,碧答应也跟着走了,留下华贵妃一脸不忿地跪在地上。
“那是什么?地上怎么会有血?”
华贵妃立刻惊骇过度:“不是才半个时辰吗?怎么会有血?莞嫔的胎不是稳当了吗?”
孙竹息见状大惊,几句话将安陵容先行劝回储秀宫,然后立刻前往碎玉轩。
待甄嬛被送回碎玉轩后,腹中的龙胎早就救不回来了,果郡王和孙竹息眼睁睁看着甄嬛小产了。
竹息姑姑知道皇上和太后定会勃然大怒,安抚了碎玉轩的宫人几句,就回去给太后娘娘禀报莞嫔小产的消息。
甄嬛一直昏迷不醒,碧答应一直在床边哭着喊“姐姐”,同时还请果郡王在回禀皇上的时候,将翊坤宫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诉皇上,她要为长姐报了这个仇!
果郡王立刻派人前去甘露寺禀报莞嫔小产的事,同时这个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后宫,那日在场的各位妃嫔都是心有余悸,更是心惊于华贵妃的狠毒。
不过以后恐怕不能称其为华贵妃了吧!她做下了这等害了皇嗣的事,皇上和太后一定会对她严加处罚,且就算年羹尧再势大,也兜不住谋害皇嗣的事。
果然,当日太后就下了谕旨,暂时先去了华贵妃的协理六宫之权,命其在宫里好好反省,至于其他处罚,等皇上回宫再作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