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作不得真的”谢氏头也不抬,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书。
弄巧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说出口的话终是变成了:“夫人,时候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谢氏抬眼看了看窗外,月色已深,顿了顿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四小姐可回去了?”
弄巧自是知道谢氏问的是晏语晴罚跪祠堂之事,赶忙回到:“是,半个时辰前老爷派人叫了四小姐回去,说是四小姐前些日子落水身子不大好,夜里凉便叫她回了”
“哼,到底是亲生的”谢夫人冷哼一声,丢下手里的书,转身上床歇息去了。
晏语晴被罚跪了近三个时辰,虽然垫了软垫,可这膝盖还是疼了起来。这要是搁以前的她,那自是无关痛痒,可这原主的身子毕竟比不得她这个现代刑警。
“小姐,您看这膝盖都肿了,这老爷也真是狠心”绣儿哭着说道,小手不停的帮晏语晴揉捏红肿的膝盖。
“呵呵,没事,对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妥了,明日是大少爷春闱的日子,只要大少爷归来,便见分晓”绣儿低声说道。
虽然不知道小姐到底是何用意,但是她就是相信自家小姐,只要是小姐吩咐的事,她自当竭尽全力完成。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晏语晴便前去晏老爷的春晖苑和谢氏的祥福苑请了安。
晏语晴这波动作直惊的阖府上下疑惑不已,啥时候晏四小姐也这般的懂事了?!
要搁以前,这四小姐那是放在人堆里恨不得不让别人看到的主儿。
夫人谢氏一大早便见晏语晴来给自己请安,也只得笑笑,顺便夸了一句晴姐儿懂事乖巧多了。
以前她还可以无视这个女儿,可是眼下晏语晴行事作风越来越难易琢磨,又加之晏老爷在,自是不敢太过苛责晏家这个嫡出的四小姐。
而晏老爷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小女儿的做法倒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最后为了表现父慈子孝,还留下了晏语晴一起用早膳。
晏家的用餐没有严格的规矩,各院的主子们可自行用膳,所以春晖苑便只有晏老爷和晏语晴两个人。
“父亲,听说哥哥今日春闱?”晏语晴不动声色的吃了一口素菜,抬头浅笑道。
晏家是商贾之家,世代经商,按理说这种家庭背景,如果再出个当官的,那对于晏家可是不小的助力,对于晏家富商之的身份那就是锦上添花啊。
可是据晏语晴的了解,晏老爷此人却对长子读书之事不温不火,饶是嫡长子晏语书往日奋读书,也难已取得晏老爷的欢心。
就连今日本是三年一次的春闱会试,整个晏府上下也不见得有多关注,实在是奇怪。
晏语晴突然提及此事,就是存了试探的态度,她看不透这个晏老爷。
果然,晏老爷脸色一沉,说道:“书儿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哦,晴儿知道了”
晏语晴乖乖的禁了声,果然与她心中所想一致,这晏老爷看似和善,实则阴晴不定,其心中所想无人得知。
但是有一点儿,她可以肯定,他并不想让晏家的子孙从仕途,但是却为何不从一开始就阻止晏语书呢?这十年寒窗苦读可不是闹着玩的。
晏语书曾立下誓言,一日不中,便一日不娶妻,所以这些年来下来,每三年晏语书便参加一次考试,而且考试成绩不错,每次都在前三名之列,到了今年已经是会试了,只要这次高中,便有机会进入殿试,以后封官什么的自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