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母凭子贵,或是子贫母贵。重楼是一点富贵都没享受到,他排行十一,从一生下来就遭受嫌弃和白眼。重楼这个名字还是慕槿悠取的,而在魔族他的名字叫野种。
重楼也不是个受气的,魔族人越看不惯他,他就越是要张扬。骂还口,打还手。有时候他还仗着母亲得宠主动去欺负别人,魔窿的第十子经常变成残废,气得魔窿想杀他的心都有了。这也是为什么魔窿一直对外宣布只有十个儿子的原因。
直到他的母亲替魔窿挡刀子死了,他被赶出帝魔罗变成了小乞丐,才结束了他惹是生非的生活。后来是慕槿悠将他从一个乞丐窝里捞出来的。
魔流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立马赶来帝魔罗的城门口。
“哟,这谁呀,原来是野种啊。怎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来求施舍了?”
“魔流?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屌样。看来当年爷爷下手轻了,没让你长教训。”
“呵,你现在也就只能磨磨嘴皮子功夫。”
“那爷爷今日就让你再体验一次当年的手上功夫。”重楼说完就把魔流拉过来,狠狠地暴揍一顿。
“啊!野种,本王子跟你没完。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到本王子被欺负了?”
其实,是刚才守卫们没反应过来。他们反应过来后就抄家伙,朝重楼叉去。
“住手!”来人是魔一诺和刚刚那报信的守卫。
魔一诺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对重楼表现出厌恶,态度很恭敬。
他弯腰行了一礼。
“王上请您过去。”
魔一诺从来没有为难过重楼,重楼也自然不会为难他。而且他的父亲,上一届魔卫领,还送过吃的给他。
魔流不高兴了。
“魔一诺,你对他这么恭敬,做什么?不过是个野种罢了。本王子还不相信父王就真的会收留他。”
魔流想要一起去魔窿那,魔一诺也没阻拦,结果到了魔王宫,被魔窿骂回去了。
这时候,魔窿正在吃午饭。
“哟,赶巧了,老子正饿着呢。”重楼将外套扔掉,丢在地上,拿起公筷,津津有味的吃起饭菜。
“给老子换件外套。”
“呸,难吃死了。”
魔窿蹙起眉头,摇摇头。
终究不是她。
从重楼进来,闻着他身上那一股味儿起,魔窿就放下了筷子。
“你来做什么?”
重楼没理会他,只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东西,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让魔窿彻底相信重楼在外面饿惨了。
外面非祁也不遑多让。
他对哈着腰谄媚道:“嘿嘿,这位大人。那个我也很久没吃东西了,可不可以……。”非祁刚说完肚子就咕咕叫。
魔一诺想着王上都同意那人跟他一块吃饭,这个黑炭又是又是那人的下人,那就带他去吧。
“跟我走吧。”
“哎好好好,谢谢大人,嘿嘿。”
到了厨房,非祁的模样也是狼吞虎咽,甚至看起来比重楼还要更饥饿。
“真好吃,嗝~~。”非祁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糟了,忍不住了,快告诉我茅房在哪,老子要拉出来了。”说完忍不住放了个屁。
一股臭味弥漫在整个厨房,气得众人纷纷逃窜出去。
“别走啊。”非祁早就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就是份量有点重,这味儿自己闻着都想吐。
“大人,我快拉出来了,呜呜。”
魔一诺很嫌弃,早就跑了出去,最后随便拉了一个人把非祁扔去了茅房。
“噗~噗~噗,呕~~。”特么谁给老子下的药,下这么重。等在茅房外的那个人也嫌弃的走开,一路跑了回去。就连慕槿悠派来接应他的暗卫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这厨房和茅房怕是都不能要了。
听到那人离开的动静,非祁忍着味儿吃下解药。又出了茅房假装问回去的路,结果因为他身上的味儿太重,没人理会。
这样正好。
非祁一边假装问路一边观察路线,最后在守卫众多的库房停下。他身上味儿太重,不适合进去,只能引开那些侍卫,让那暗卫进去。
“有没有人啊,来个人带老子出去啊。”
那群侍卫立马被惊醒。“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