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一下車就格外的引人注目,氣質放眼整個學校也難得能找到一個,各自拿著一支筆,經過四處詢問終於找到教學樓的位置。
他們徑直走到最後一排。
兩人的名字在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貼著。
薄募言從兜里掏出身份證放在左上角,趴在桌上就開始睡覺。
祁今實在太吵,坐了兩分鐘就開始亂動,桌椅弄的咯吱咯吱響,剛開考半個小時他就舉手問能不能交卷。
意料之中的得到一群人鄙視的眼神。
扭頭見薄募言趴在桌上睡覺,也跟著趴著睡覺。
兩人在考場裡呼呼大睡,監考老師搖搖頭,環視其他人。
白沉盯著考試的監控差點沒笑出聲來,從剛開始的嗤笑慢慢地打量薄募言的頭髮和半張臉,光是那張臉就和周圍的人天差地別。
距離考試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薄募言才緩緩抬起頭,伸了個懶腰,撐著下巴盯著時鐘表。
考場裡只剩下幾個人還在答題,見時間差不多了他才拿起筆慵懶地往上面寫步驟。
這次考試的題目那個教授提了不小的難度,其他人都答的眉頭緊皺。
考試鈴聲響起來的一刻,薄募言停筆,拿起身份證往外走。
白沉抱著一束花站在走廊里。
簡單的白色絲綢襯衫,黑色內搭,顯得成熟穩重,修剪得當的西裝褲將兩條腿襯的格外長,脖子上戴著細長的金鍊子,整個人身上蔓延著霸氣十足的荷爾蒙。
「崽兒,過來。」
薄募言近乎小跑到他身邊,眯著眼睛樂起來,「這花給誰?」
白沉不厭其煩,「給你,我的小公主。」
「哈哈,那我勉為其難收下吧。」
白沉道,「低頭,揉揉腦袋。」
薄募言照做,白沉也不由自主笑起來,明明寶貝的不行還勉為其難。
今天考完試大部分學生就回家了,校門口塞滿了車,白沉的車停的離學校有些距離,只能讓薄募言待在原地等著,他去開車過來。
薄募言望著懷裡的粉玫瑰,想起曾經夢見過自己離世之後,白沉總會帶一束粉玫瑰放在他的墓前。
如今再次見到,心情不自覺地愉悅了幾分。
「喲,是你?」
一個打扮花哨的男生站到他面前。
薄募言下意識低頭看他,眼神危險了幾分。
那個男生絲毫沒意識到危險,眼神露骨,「原來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啊,那天藥效怎麼樣?可惜讓你跑了,還別說你打人挺疼。」
「怎麼,覺得不盡興?」
聽他說話溫和的語氣,男生以為有戲,壓低聲音,「我活兒很好,要不要試試?」
這話已經格外的不客氣,薄募言摩挲指尖的銀針,見不遠處的白沉臉色陰沉,立刻迅收起來,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少年,珍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