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下半时间,大家都在加班。
身躯虽然在公司,灵魂已经飘走了。
时夏很久没适应上班,来到这个位面又开始上班,突然有种创亖全世界的冲动。
难怪末日来临,得高中生拯救世界。
初中生太嫩,大学生太蠢,而成年人。。。只想世界毁灭!
时夏处理完最后一个投诉,没忍住趴在键盘上闭目养神。
同事a长叹一口气:
“我感觉自己就是个拼夕夕,浑身上下都摆放廉价商品,每天还有贱人贱事来砍我一刀。”
隔壁同事c键盘敲地起火,还抽空出来接话:
“关键是无论砍多少刀都砍不死,最后一刀永远没有尽头。”
同事b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微笑:“没关系,对得起自己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报应吧。”
。。。
最后磨蹭了一小时大家才到达餐厅。
吃饭的时候,时夏收到樊世杰的微信:
【老婆,在干嘛?】
时夏面无表情敲字,送。
脱缰的野狗撒手没:【说了在忙就是在忙,还要问忙什么,也许当时忙着微笑和哭泣,忙着追逐天空中的流行。】
樊世杰不得不删除‘在忙什么’,实话实说:
【我妈在医院住院,没带够钱,借我五万,先把住院费教一下。】
脱缰的野狗撒手没:【五万?你妈住Icu啊!】
樊世杰总不好意思说他妈觉得几千块医药费太贵,摸到一个黑乎乎的房间想搬走人家的医院的器材,弄到废品站去卖钱,结果砸在地上被医院索赔五万块!
【不是,总之你先借点钱,我把妈妈的医药费结清,你知道的,我妈她不容易。】
脱缰的野狗撒手没:【冤有头债有主,谁妈不易谁弥补,别把遗憾带下土,实在不行请保姆。微笑Jpg】
随后手机关机,和同事们吃饭聊天。
樊世杰当场骂了句脏话:“马了个壁!”
他放下手机,樊母还在地上打滚,医院院长和几个部门主任都来到了现场。
樊母熟练哭嚎:“我哪知道一堆破铁这么贵啊!你们医院就该治病救人,居然讹人,我要去告你!”
院长深呼吸摘下眼睛,揉捏眉心:
“这位女士,该提出诉讼的应该是我们,你摔坏了医院最先进的进口仪器,我有权向您索赔五万。”
樊父嫌老婆丢脸,躲在人群中。
虽然他在得知自家老婆要去搬医院的‘破铜烂铁’时并没阻止,但他还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他拦不住。
习惯性隐身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他向来在家庭责任以及孩子的成长过程中隐身,如今这项技能也是手到擒来。
“医生,我们真没钱赔,都是小市民,住院费都掏不起,哪有钱赔啊?这样,我给您跪下,您放我们一马成不?”
樊世杰说着就要下跪,樊母直接磕头,哭喊:“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最后的结果是医院报警,两人被警察带走。
警察给时夏打电话,时夏嫌丢人,摇号摇到公公让他去接人。
樊父更嫌丢人:“夏夏,我有事,麻烦你帮忙跑一趟。”
实际上他在路边摊吃烧烤。
时夏与其略带抱歉:“可是我也很忙呢。”
樊父喝了口啤酒:“忙什么?”
时夏嘴角抽搐:“忙着找死投到富婆肚子里。”
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