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是剛下早朝回來,劍眉星目,容色倨傲氣勢凌人。穿一身玄色繡金蟒袍曳撒,風姿卓絕。隨著走動之間,曳撒帶擺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秦肆邊跟著一個身量相似之人,面容端正,輪廓剛硬,只是神情有些陰沉。
此人便是秦肆的心腹宗元。
二人正低聲交談著,見到前方有人,便停了下來。
青黛正好在路中央,根本無所遁形。她不願見到秦肆,正打算低頭漠視著避讓。
秦肆深邃鋒利的眼眸忽地瞥了她一眼,聲音帶著久居上位的威嚴,「過來。」
不等她回應,秦肆便重邁開步子。
青黛一怔,這秦肆難道又想折磨她?
可她根本不能違抗,只好跟在秦肆的身後走著,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青黛跟在後面,大氣都不敢出。
跟隨秦肆進了書房,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更強烈了,如潮疊涌,讓人壓抑地喘不過氣來。
一看到他那模樣,她就會想起昨夜孤立無援的悽慘場景。
秦肆太過於喜怒無常,如今帶她至書房來,也不知他究竟想做什麼。
秦肆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卻不言語,微微張開手臂。
青黛伺候了太后有些時日了,自然識得這樣的動作。她猶豫了一瞬,仍是上前去解著秦肆的朝服曳撒。
他生得人高馬大,她竟只到秦肆肩處。
青黛對秦肆又懼又怕,不敢過於靠近。只伸著手去解,卻因她不熟悉這樣男子的衣物,好一會才找到了解開的地方。
青黛儘量控制著自己有些顫抖的手,解開曳撒領子時,手指卻不小心觸到了他的脖頸。
脖頸溫暖的觸感令她一愣,反應過來後便立即垂下手去解他的束帶,裝作無事發生。
秦肆半闔著眸子盯著正低頭鑽研他朝服的女人,適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她指尖的微滯。
他擰著眉,不知腦中不知想著什麼,眼裡掠過一絲森冷。
青黛毫不知情,等伺候秦肆換完衣裳,她的額頭早就出了一層細汗。
秦肆身著朝服時凜然不可侵,換了常服倒是削減了一些戾氣。
他微微沉著臉坐下,見青黛沒有動作,又凌厲地看了一眼青黛,冷聲道:「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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