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大敞着车门,挑眉问道“搭不搭顺风车”
游隼就是顺口问一句,毕竟早上他来搭金恪顺风车来的,金恪去哪没车没司机,哪用得上搭他的车。
金恪朝他走过来,顺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好啊。”
游隼“”
他不应该问的。
游大少爷本来还想问那你车呢,想想,又认命地钻进车里,毕竟问也是他先问的,问了不让人上车,显得他非常虚伪。
游隼启动了跑,又精挑细选,选出一他觉得非常非常非常难听的歌循环播放。这时候他才姗姗回头问道“客人,去哪儿”
金恪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说了个酒店名字。
整个申港市游隼都不认路,随口道“哦,那你在导航里查一下吧,我也不知道在哪。”
接着他往导航屏上瞟了眼xxx酒店,据当前地点84公里,正在为您导航路线。
游隼“”
游隼问“你故意的”
金恪像没懂“你说什么”
游大少爷火冒三丈地心想他好心带金恪回去,金恪拿他当司机使唤呢。亏他还想晚上出去玩玩,等来回快两百公里回来,都他妈快下半夜了。
“你酒店在八十四公里外你让我带你回去”
金恪轻轻叹了口气“住那离机场近,”他扭头,“那我现在下车”
这一口火又闷回游隼肚子里去。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不用了,我怕你下去打不着车,”游隼勉为其难道,“我带你回去。”
游隼住的酒店离拍摄地挺近,没几公里。游隼一边开车一边心想金恪早上不是说带他顺路吗这叫顺路
哦,也顺路,住八十多公里外从哪走带他不顺路,多走两公里也不叫绕路。
车厢静下来,只有微微震动的排气阀轰鸣和那非常难听的歌。游隼没烦到金恪,倒是把自己听得很烦,使唤金恪给他关了歌。
可游隼还是觉得烦,还觉得热不是易感期的燥热,是一种让人心痒的热,让他不由得一直分心去睃金恪。
天已经全黑了,金恪整个人被掩在黑影里,偶尔有路灯灯光飞掠过,也只能从余光里看见靠近这头的那块膝盖撑起的笔直的西裤裤管,和金恪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手,以及袖口皴起的素描画一样的浅浅的皱褶。
车堵在一个路口,游隼停了车,强迫自己没用余光去看金恪,却难以遏制地不住回想起下午金恪那个纵容的眼色。
像在默许、容忍、纵容他对他干任何事。
好像在默许他对金恪不需要忍耐,完全可以顺应本性来。
他在抱金恪,向金恪要信息素的时候,金恪也是这副神色么
游隼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多少有点儿病,就算他要干什么金恪都肯答应,他能对金恪做什么揍金恪一顿,要金恪打不还手、骂不还嘴
他要敢和金恪提这个要求,游大少爷觉得自己挨金恪一顿打的可能性更高。
说到底,游大少爷还是有一点点、一点点介意金恪下午对他干的那事儿,尽管他也很想不介意,装作见多识广、身经百战的样子,但他的大脑不允许,还擅自给他一遍遍放回放。
被折磨了快一天了,他现在终于肯承认,这种事,可能,是对他这种正经人刺激有点大。
游隼还在想,却听见金恪轻声笑道“你一直看我干什么我惹你生气了”
在游隼的设想中,他应该是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毕竟他给自己规划的人设是具有反派气质,并已经开始走向成熟的迷人aha,而不是被人碰了下就难以释怀,一直想东想西的纯情处男。
游隼舔舔嘴唇,嘴比大脑快了零点一秒“你经常给人打飞机吗”
他说完,空调的风都好像不往外吹了。
游隼整个后脊梁骨僵住,差点按在喇叭上。余光中金恪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他感觉到金恪的视线,从他眉毛慢慢地向下睃巡,金恪淡淡道“游隼,你当我是干什么职业的,性服务者么”
正好车也堵住了,游隼整个儿松下方向盘,立马解释道“对不起,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
游隼也堵住了,比车堵得还死。
我的意思是我受不了这种刺激,想你什么意思想了一下午,特地来问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要把这句话说出去,游隼宁愿在四十码车的车上直接跳下去。
“对不起,我以为,”游隼皱起眉毛,比龟爬还慢地一个字儿一个字儿挤着说,“你有很多男朋友,我这个人不喜欢乱搞,你,别和我乱搞。”
气氛僵持不下,但游隼心想反正他能说的都说了,别想让他承认他是处男。
他听见一声笑音,又像是叹气“我哪来的很多男朋友游隼,你是一点都不记得我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