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忠义眼神威严,虽然他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他和冯兰兰有奸情,但郭迹泉在望山村的坏名声,他是心知肚明的。
见他这样一脸欠揍地站在自己面前,崔忠义没有像往常那样走掉不理他,而是冷冷盯着他,等他先放厥词。
果然,郭迹泉憋不住了。
一个男人,只要摸过别人的老婆,是不是就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那个正儿八经的丈夫倒成了碍事精,该千刀万剐自我了结活着多余的人?
反正郭迹泉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英挺的崔忠义在他眼里,是咋看咋不顺眼。
他挑衅地往前顶了一下崔忠义,皮笑肉不笑道:“忠义哥,兰兰嫂子彻底好了?忠义哥憋坏了吧?”
崔忠义一耳瓜子下去,郭迹泉的嘴角就淌血了。
郭迹泉愣了几秒,也开始了反击。
两个男人就这么突然在村上打了起来。打的结果是郭迹泉趴地上爬不起来了,崔忠义气宇轩昂地拍了拍身上的土,昂挺胸走掉了。
十多分钟后,郭迹泉才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他瞅着崔忠义离去的方向,眼里涌满邪肆的笑。
“迹泉叔,迹泉叔,”
有人在他身后小声喊道。
是崔耀祖。
郭迹泉上去就是一拳。
“妈的!该死!谁叫你是崔忠义的侄子!”
崔耀祖哈巴狗似的摸着自己的脸,眨巴着眼赶紧表衷心,“迹泉叔,我是他的侄不假,但他是我们全家的仇人!”
“真的?”
郭迹泉斜着眼吊着崔耀祖的表情。
崔耀祖赶紧点头称是。
“那好,今黑你去他们家的门上烀大粪,你敢吗?”
“嗯嗯!”
崔耀祖又是哈巴狗似的连连点头。
郭迹泉满意地走掉了,剩下个崔耀祖站在原地愣怔。
崔忠义进家后,冯兰兰已经试着站起来开始忙活了。
崔忠义看了一会儿,现冯兰兰恢复得不错,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一些。
三个孩子需要冯兰兰的照顾,冯兰兰好了,三个孩子就会少受很多罪。
因为年底,工作上的事太多,崔忠义把家里简单安置后,当天就又回到了单位。
进屋,坐下倒了一杯茶,仰脸一口气喝光后,从上衣兜里摸出写有简贞电话的纸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拨了过去。
接到崔忠义的电话,简贞的开心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了。
她抹了抹眼底的泪,哽咽着问崔忠义吃饭了没有?冯兰兰的病情怎么样?
崔忠义感受着简贞的激动,苍凉之感漫灌全身。
简贞这么热切于他,他却无法给她任何回应,哪怕没有冯兰兰,他也永远不会把她从妹妹的情意上升到妻子的位置。
不爱就是不爱,而不是心怀鬼胎把爱你的人当备胎。
崔忠义就是这么的耿。
望简贞在电话那端感觉出了崔忠义的平静,眼里的光淡了下去。
与此同时,却又有种压不住的敬佩油然而生。
“看天意吧。”
她喃喃着挂了电话。
崔忠义仰脸叹了一口气,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崔所长,给——”
田秋兰带点面腥味的笑又出现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