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俏目圆瞪,喃喃自语:“女霸主?千古以来还没有女的做皇帝呢~”
李天齐听她自语,心想马上就会有一位了,不管是在黄系小说中,还是现实历史中,都有那么一位千古第一女帝。
商秀珣摇摇头,略耸香肩,娇媚道:“秀珣没有那么大野心呢。。。。只想经营好牧场,不坠祖宗名望!”
李天齐微笑道:“那场主就只需韬光养晦,保存实力,守好地盘,待天下局势明朗,择一明主而投即可。”
徐子陵突然目光炯炯问道:“李大哥觉的天下谁会是明主呢?”
李天齐看了两人一眼轻声道:
“纵观现今天下大势,论威望,无人能及战无不胜的李密。可是若说形势,则以李家父子占优,乃坐山观虎斗之局。”
“江淮军贼性太重,恶习难改,非是争天下的料子。杜伏威声势虽盛,照我看却是个没有大志的人。”
“为快补充兵源,强征平民入伍,以致兵卒杂而不精,士气散漫。”
“有大志者,眼光岂会如此短浅,只顾眼前之利。”
李天齐说的每句话都深深打进寇仲和徐子陵心坎里,当日就是因杜伏威的人到农村征民入伍,而使他们遇上素素和李靖。
尤其寇仲更是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侧耳倾听。
梁治插口道:“那李密该算有大志的人了,只看他收买人心的手段便可见一二。”
李天齐哈哈笑道:“李密确是心怀壮志之人,只是心胸过于狭窄,拥翟让而不能容。”
“而且战略眼光不行,给别人出主意厉害,到自己反而却昏聩不明。”
商秀珣好奇道:“翟让之事天下皆知李密气量,对其名誉亦有损伤。”
“但他自举义以来屡战屡胜,未尝一败,怎么能说战略眼光不行呢。”
李天齐摇了摇头道:“当年李密大破洛阳军,西进之路已畅通无阻。”
“手下谋士建议其挥军直入关中,学秦始皇般,踞关中山川之固,成帝皇霸业。”
“你猜李密如何答的?”
众人皆露出好奇之色。
李天齐也不卖关子,油然道:“李密答,瓦岗军多为山东人,谁肯远道西入关中。”
“若我妄入关中,恐怕却会失去河南山东,那时虽有关中之险,却凭什么去争天下呢?”
牧场众人包括寇徐两兄弟,都对李天齐泛起神秘莫测之感。
不知这种隐秘之言,他从何处得知,竟仿若身处李密身旁亲耳听到的一般。
李天齐淡淡道:“李密之所以有此一答,皆因其没有海纳天下之胸怀。”
“所虑不过其兵出关中,则翟让必留河南,恐失河南之地也。”
“因内斗之事,而弃关中八百里秦川帝王基业不顾。真乃鼠目寸光之辈。”
“现时虽战无不胜,但亦非得天下之人!”
徐子陵目露沉思,追问道:“李兄说了李密,杜伏威和李家。为何不提洛阳王世充,南方宋阀,河北窦建德,刘武周等势力呢。”
李天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回椅子上道:“南方宋阀虽然实力雄厚,但偏居一隅,至今未有攻城略地动作。”
“便知其内部对于是否直接下场争霸天下,意见并不统一,还在观望阶段。”
“兵家争战,刻不容缓,岂能久候,其已是失了先机,只能蓄力以待,扶持其他义军,观望天下形势。”
“刘武周,投靠突厥,在中原已先失大义。”
“况且与此兵强马壮之外族合作,无异于与作茧自缚,沿冰而行。”
“此辈非雄霸天下之人。”
“王世充,守土之犬,虽据洛阳,却无进取之心。天下有志之士皆视洛阳为战略必争之地。”
“谅不久后,洛阳必会战火弥漫。王世充就算能赢,亦将损兵折将,失去争雄天下的资本。”
“至于窦建德,其西北有刘武周,突厥。南下中原则有关中李阀,群狼环伺之下,难有作为。”
“借助外族力量或可称雄一时,但却永无经略中原之机。”
“其他朱桀,李之通之流,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