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并没有察觉到不妥,遂摇了摇头,带着给蕴家人的礼物出。
蕴府和沈父比邻而居,乘坐马车不过几盏茶的时间,便到了蕴府。
府中下人对沈寒月很熟悉,无需通传,直接将人带去了后院。
蕴灵身边的陈嬷嬷在后院门口等着,一见到沈寒月,快步过来行礼。
“姑娘现在嫁了人,老奴都不知道该喊您县主,还是国公夫人了。”
陈嬷嬷笑着屈膝,沈寒月忙将人拉起来。
“嬷嬷跟我客气什么,直接喊我寒月就是了。”
陈嬷嬷摇头:“礼不可废,传出去对夫人名声不好。”
她看着沈寒月梳起的妇人髻心中感慨,几个孩子幼时嬉笑打闹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如今一个个都长成大人了。
蕴灵正在房中指挥着小丫头们整理东西,听到声音兴奋的从房中跳出来,扑到沈寒月怀里。
“寒月,我可想死你了。”
她整个人挂在沈寒月身上:“你昨日没去看诗会吗?”
“我哥哥夺魁了!”
沈寒月被她坠的几乎站不稳,扶着她的腰让她站好。
“看到蕴初哥上台了,不过没看到最后。”
蕴灵嘟着嘴:“你怎么嫁给镇国公了啊,我还想着等我们回来,让我哥去你们家提亲呢,日后我们做了姑嫂,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
都怪哥哥不争气,近水楼台也没捞着月。
沈寒月瞪她一眼,也有些唏嘘:“此事说来话长,我带了胭脂醉,进屋慢慢告诉你。”
沈寒月和蕴灵久别重逢,互相讲了两人三年经历。
蕴灵是回乡守孝,过的平静无波,倒是听着沈寒月被南安王世子逼婚,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义愤填膺。
又听到镇国公在南安王府过来抢人的时候上门提亲,收拾了南安王府,请封县主,立刻将她哥哥抛到了九霄云外,追着沈寒月问两人现在展如何了。
直将沈寒月问的面红耳赤,谎称国公府有事,先行告辞。
走出去老远,还能听到蕴灵在后面打趣的笑声。
她也不算撒谎,从成婚后,顾卿即使上值,午膳时也会回府陪她一起用膳,她想在午膳前赶回去。
沈寒月走的急,刚穿过游廊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一个人怀里。翘挺的鼻尖碰到坚硬的胸膛,疼的她眼泪顷刻间溢满了眼眶。
“没事吧?对不起,是我走的急了,没看到你过来。”
蕴初在房中收拾书籍,听到下面人说寒月过来了,猜到她在蕴灵这里,想着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半路上撞到了她。
见她被撞的身形不稳,伸手托住她左臂,心疼的询问。
这是三年来第一次见到她,他眼神贪婪的描摹着她的面容,看她疼的眼中带泪,心中揪痛。想要伸手去帮她揉一揉,伸出的手举到半空,看到她梳着妇人的髻,猛然惊醒她已经嫁人了。
被人看到遭人闲话不说,传到镇国公耳中,恐怕对她不好。
顾卿跟着蕴府的管事过来,恰巧看到这一幕。
小姑娘捂着脸,眼睛饱含泪水,深情款款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一身月白直缀,身姿挺拔与小姑娘执手相望。
好一对才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