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叶昭凤木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白大夫只觉得这九殿下跟传闻中颇有些不同,都说九殿下,做啥啥不行,吃喝玩乐第一行,但是,白大夫看到面前的叶昭凤,愣是没有办法将吃喝玩乐的纨绔子这几个字样加到她的身上。
叶昭凤靠在一旁的床柱上,看着已经重新睡过去的江温行,抬眼对白大夫,道,“他怎么突然就烧了起来。”
难道是她睡觉时没有捂好。
白大夫摇了摇头,道,“想必是九王夫那日也受了寒,只是注意力全放到殿下身上,如今殿下好了,他神经一松,什么病该来的都来了。”
那日,叶昭凤自然记得是那日,她的眼眸深了深,再次看向白大夫,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白大夫,道,“好生照顾,别受了凉就行。”
叶昭凤点了点头,扔了块白银给他,道,“辛苦了。”
然后可以滚了。
白大夫背着医药箱哆哆嗦嗦出了房门,念叨着九殿下深更半夜把她抓过来,也不送她一下,年轻人呐真是!
幸好这九王府,白大夫来的次数比较多,比自家的庭院都要熟悉,所以自个走出去了。
叶昭凤前脚刚好,江温行后脚病倒,不得不感叹是一对难夫难妻。
奴冰很快就将药煮好端过来,他本来想自己喂公子,没有想到却被叶昭凤夺了过去。
奴冰只是一眨眼,叶昭凤已经坐在床头,帮江温行吹着汤药了,一边吹一边对奴冰,道,“行了,这里我守着,你回去吧。”
奴冰有一秒觉得自己是个工具人,被九殿下用完就扔了。
憋屈还说不出,虽然这是他家公子,但是谁叫叶昭凤是他家公子的妻主。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去睡觉了。
他家公子从小就死倔,认准死理,死磕到底,遇到认定的妻主,就算是那人负了他,他也照样不离不弃。
像他公子这么蠢的,全世界就只有一个。
希望九殿下是他的良人,否则以公子这样子,怕是要命苦一辈子了。
叶昭凤轻轻吹了口吹勺中的汤药,吹凉了,才将江温行唤醒。
江温行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纤弱单薄的身材,配上他有些病态的面容,简直就像一个不胜凉羞的水莲花,黑色的长随意地散落下来,他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瓣,喝了一口叶昭凤递到唇间的汤药,咽下那微苦的中药,他才启唇,道,“麻烦妻主为我折腾半夜。”
叶昭凤瞧见他眉宇间那么愧疚,她又吹了一勺汤药送到他唇间,道,“知道麻烦就快点好起来。”
喂江温行喝完药,天微微亮,叶昭凤困倦无比。
她翻身上床,想搂着江温行睡觉,江温行却微微拉开了她,道,“我生病了,妻主还是去别处睡,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叶昭凤将他压进怀里,直接压到床上,声音带着几抹倦怠之色,道,“你最好闭嘴。”
江温行皱了皱眉,总归觉得这样不太好,他动了动身体,想再次苦口婆心地劝说,他才刚刚开口说了妻主二字就被叶昭凤封了唇,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叶昭凤将他的唇口碾压了一遍,才幽幽地道,“别逼我趁你生病要了你。”
江温行这才安分地靠在她怀里。
因为她好像真得做出来。
看着某人乖得跟兔子一样缩在她怀里,叶昭凤将被子拉起来,抱着怀里的人睡去了。
真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