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想活着,就拼了全力活着。
叶昭凤拔匕,将匕插到一旁的雪上,鲜血将白雪染得触目惊心,跪在雪地上的人看见这副情景,多少有些惊恐。
叶昭凤坐在尸体身上,她看着众人歪了歪头,露出了一抹让人惊恐的笑容,她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对着她们,道,“刚才她说是谁的人……我没有听清,你们谁给我重复一次?”闻言,面前的人都纷纷低下头,瑟瑟抖,不敢声。
谁能来告诉她们,九殿下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叶昭凤将雪地上的匕拨起来,将匕拿到眼前,用指腹擦了擦刀片,雪白的刀片倒映着她那双带着几分冷意的双眼,她启唇,道,“没有人是吗?”
她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最近的一个人,笑着问,道,“你也不知道是吗?”
年轻的婢女约莫只有二十出头,她听到叶昭凤的话,猛得一惊,立马给叶昭凤磕了个头,道,“奴婢是殿下的人。”
叶昭凤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婢女,道,“是吗?”
年轻的婢女声线颤了颤,回答却坚定无比,道,“是,奴婢是殿下的人。”
叶昭凤蹲下来,抬着她小脸,对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眼里沉着一丝惊恐,但是表现出来却是格外沉静,对叶昭凤,道,“奴婢名唤非月。”
非月是太女身边的人,安排到叶昭凤身边,但是谁不是个惜命的人,所以非月立马就叛变了,只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过于让人恐惧,让人害怕她手中的匕下一秒就插入自己的身体内。
叶昭凤松开她,道,“非月,那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
叶昭凤站起来,看着面前一大片埋不吭声的人,眼眸沉了沉。
诺,还动不得,先留着。
慢慢玩。
江温行坐在摇椅上沉默地看着叶昭凤地所做所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倒是站在一旁的奴冰,脸上的惊讶丝毫不掩,只是对江温行,道,“怎么感觉九殿下像是变了一个人?”
江温行,道,“没变,一直是她。”
看见叶昭凤朝他走过来,江温行连忙起身,将怀中的暖手炉递给了奴冰。
叶昭凤本来想伸手帮他理一理前襟,但是看到自己沾了鲜血的手,她皱了皱眉头。
脏了。
想着,便想将伸出的手缩回来。
江温行却抓住了她的手,拿出一条素白的帕子,轻声,道,“脏了,我帮妻主擦擦。”
叶昭凤沉默着看着江温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拭擦着她脏了血迹的手,素白的帕子染上了她手上脏污的血迹,她轻声,道,“怕吗?”
江温行摇了摇头,道,“妻主若是需要,我可以多递一把匕。”
奴冰听着两人的对话瞪大的双眼。
不……他家公子被带坏了,他家公子明明就是无害的小白莲,怎么能递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