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好今日哄天宣帝开心,与宁国和亲,贿赂几个大臣,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如今一塌糊涂。和亲不成不说,还成了宁国大笑柄,有苦说不出,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的那种。
此时再气也没用,一切已成定局。姜肖元心里想着,眼神也更加坚定,大丈夫能屈能伸,牺牲一个妹妹又何妨。
当即跪下:“一切都是小妹引起的,请皇上恕罪,臣愿受罚。”
天宣帝赶紧虚扶了一把,一脸责备:“别动不动就恕罪的,朕有这么凶恶吗?”
姜肖元嘴角上扬笑了开,摇摇头:你不仅凶恶,还阴险狡诈,还厚脸皮,还无耻贪婪,还。。。。。。
所有辱骂的词在他心里翻了个遍,但这也仅限于心里想想。
只听得一旁的天宣帝说:“那就,再来个十万两黄金吧。”
姜肖元一个哆嗦双腿一软再次跪在地上,两眼愣:再来个十万?岂不是要掏空姜国国库了?
白兰眼珠子一转,赶紧扶起姜肖元,脸上堆满铜臭味的笑容:“太子快请起!白兰也不是小气的人,这十万两黄金我就收下了,我原谅你们了,可千万别再跪我了,兰儿还小受之有愧。”
姜肖元:我aaaaaaa一万句话从心里蹦出,也顺带着一口老血喷出来。
云家!白家!今日我姜家受辱,将来定将讨回!
今日和亲大宴是真的热闹,有美食有酒有肉有歌舞,还有一番春色出姻缘,当真是热闹。
今晚,还是公主的婚嫁日,因事突然一切从简,草草过了住进宁国外南溪街最末位的平房里。这一晚,平房里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附近百米之内都能听到,比杀猪还要恐怖瘆人。
回府的路上,白兰与白梅同坐一辆马车。白兰淡淡的说:“妹妹日后可要小心了,我看那公主对你偏见颇深哦,认定了今日是我们姐妹联手骗的她。”
白梅心里咯噔一下,宽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头,她强行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不能再着了白兰的道。
半晌,她拳头松开,用手撩开耳边的碎,脸上留出往日的娇媚笑容,轻声道:“妹妹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妹妹只是听了公主的话跑去叫人,其他全都不知。”
“哦,是吗?那妹妹就自求多福吧。”白兰说着掩嘴轻轻一笑。
白梅后背一阵冰寒上来,明明还只是深秋最舒服的季节,她却觉得全身僵硬,被冻僵了般不能动弹。
白竹见两人话中带话,再一想今日的事,即使事情已过,可心里一想到还是一阵后怕。“姐姐,以后可别一个人出去了。”
白兰笑笑:“我知道的。”她是肉眼可见的一个人,但其实,幽雅幽静都躲在她身边某个隐蔽的角落,保护着她,即使没有她们保护,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回到府里,跨进苍兰轩小门,王氏就急急拉了白兰往里走:“你老实告诉我,今日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女人宅院里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我见多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对于这个聪明又善良的母亲,白兰很是无奈。她总能一眼识破,却又不忍心伤人,这不等于害自己,给自己添堵么。
白兰顿了顿神:“母亲,事情确实如你今日所见,兰儿进屋换好衣服后就开始犯困,趴在桌上睡了会,睡醒之后却不见公主,于是我就出去逛了下,回来后就见你们挤在一起,事情就这么简单。”
王氏一脸狐疑:“真的?”
白兰认真以及诚恳的点点头:“千真万确!”
她不想告诉王氏真相,因为她知道王氏对公主与白梅根本下不了狠手。既如此那就干脆别知道,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好。
王氏将信将疑,在白兰小院口分开,白兰赶紧跳进自己的小院,免得又被抓回去。
这晚,王氏怎么也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别说王氏,白成杨也是如此。“成杨,我怎么觉得我们的女儿变了好多,说不上来。”
白成杨说:“人总是会长大,马上就要及笄嫁人了。”
说到及笄嫁人,算算时间也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心里暗骂自己:及笄婚嫁才是大事,她怎么老想些有的没的事。自此不再多想,闭眼睡觉。
姜国公主下嫁是个大事,天宣帝特下令举国欢庆三日。虽说一切从简,但该有的大红色还是有的。南溪街最里出,红毯子一路铺到底,大红绳子连带着挂了三天三夜。
附近百米之内的人,喜庆倒没多少,每夜被阵阵尖叫声吓醒,像杀猪叫,也像鬼哭狼嚎,怪恐怖的,于是,每家每户一到晚上就紧闭门窗。
这一日,幽雅向白兰递来一张纸条,白兰拆看,是那家伙啊。
举国欢庆三日,帝都开设三日灯会,云夜邀白兰一同前往。她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还从没参加过灯会呢,后世这些文化传统都没了,只剩科技与网络。
白兰当即应下,为今晚的活动挑选衣服。
香蕊轩里,郑氏急急来到白梅房里,见白梅整个人呆呆地坐在窗边,叹一口气,真是恨铁不成钢,亏她到处跑到处找人托关系,她倒好。
“梅儿啊,你坐着干嘛?快快起来梳洗,挑件美美的衣服。”
白梅有气无力,说:“又什么事?”
她坐在窗边回想近期生的事,从自己退回饰给白兰、毒蜂、表舅舅、捉奸等等,明明安排的滴水不漏,却一件比一件不顺,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郑氏见白梅还没反应过来,上来就是一把扭在她的手臂上:“你在想什么呢,我这可有大事,你将来的大事!”
白梅猛的回过头来,眼里终于有了光:“阿娘你说什么?”
郑氏坐在一旁,慢慢道:“你舅舅打听到消息,今晚太子会带高念心逛灯会,从宫里出,在北溪街下脚,一路往南溪街方向逛来。”
“也就是说,今晚,你有机会,与太子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