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闹腾一片。
沈鸢抱着两件外套,数道目光如针如芒。
江晚风依旧来得很早,挺直脊背,手里捧着一本模拟真题。
沈鸢缓步走近,将手里的校服还给他。
“谢谢,我已经洗过了。”
江晚风抬眸看她,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沈鸢回到自己座位,桌面上,恶毒的涂鸦没有增多。
江晚风手里捏着校服外套,修长指节蜷了蜷,模拟真题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雏菊味的。。。。
沈鸢掏出昨天的作业,课代表一个接着一个收。
走到沈鸢面前时,他顿了几秒,伸出手。
沈鸢将课本递给他,小声说了句谢谢。
女孩眸子很亮,水汪汪一片,很是醉人。
课代表慌乱地移开目光,耳尖有些红。
纸片人转来这所学校后,孤立她成了班上结交朋友的方式。
从前水火不容的两个人,会因为欺负纸片人而成为好姐妹。
从前被周远欺压霸凌的人,会因为纸片人,被小群体重新接受,成为霸凌者。
学业压力大,总得有个泄的垃圾桶。
谁也不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没交作业的名单上,永远有沈鸢的名字。
不是她没做,不是她不交,是课代表们不收。
课桌永远是脏乱的,遍布污秽的话语。
没人救她。。。。。
今天,格外不同。
涂鸦未增加,作业被收取。
沈鸢似乎也在被他们接纳,融入。
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庄茜仪没来上课。
人群渐渐沸腾,三五人影凑在一起,脸上满是八卦的兴致。
沈鸢支起耳朵,听到的的话题只有一个。
周远,庄茜仪一群人为什么请假。
班主任说,因伤住院。
显然,没人信。
沈鸢听到好几个版本。
一群人开房,多。。。p,没注意分寸弄进医院。
打胎,孩子生父不详。
平时太嚣张,得罪人被揍了一顿。
众说纷纭,却一致充满了揣测的恶意。
真相到底是什么?
没人关心,他们只是缺少可以谈论取笑的乐子。
以前是沈鸢,现在是庄茜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