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听声音,仿佛请了个戏班子来。
寻常庄户人家就算娶亲,最多也就是找几个人敲打热闹一下。
皱了皱眉头,往前快走了几步,打开大门。
哗啦——
刺眼的阳光,一下涌了进来。
同时,喧闹声也越来越大。
陈玉楼稍稍眯了下眼睛,便像个没事人一样,负手往外走去。
不过。
等他走了片刻。
才现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回事。
内城这边仍旧冷清幽静,只在湖边树上挂了一路的灯笼,但外城却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远远他甚至听到了戏班子登台唱戏声传来。
“少爷!”
“掌柜的!”
“总把头。”
一路信步而行,不时有伙计、庄户以及家丁向他恭敬的打着招呼。
陈玉楼则是随意点点头,作为回应。
等他走到外城。
这才现,几乎所有的庄户都聚拢到了一起。
一座高台拔地而起。
外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甚至还有附近村子赶来听戏凑热闹的乡民,一个个垫着脚尖,脸上满是欣喜和兴奋,和着节奏听得入神无比。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活动。
加上时节艰难。
难得能看上一场大戏,哪有错过的道理?
“少爷。”
陈玉楼也驻足听了片刻。
似乎是这边的传统戏剧湘戏。
正琢磨是琵琶记还是拜月纪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
“鱼叔,今天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见是鱼叔,陈玉楼也不意外,只是指了指戏台问道。
“社日啊。”
“快到秋收季节了,年年这会庄子里都会请县里的戏楼来登台唱戏,从老掌柜那会这个传统就延续下来了。”
鱼叔虽然奇怪于他问出这个问题。
但还是认真回道。
这种大喜的日子,即便是他,那张皱纹深刻的脸上,都不禁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哦,对,你看我这记性,这段时间都快忙昏头了。”
敏锐察觉到鱼叔眼神里那抹一闪而过的疑虑。
陈玉楼一拍额头,故作无奈的道。
社日。
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这并非任何一个节气。
而是从春社秋祭的传统中融合而来。
每年春种和秋收之前,都会举行类似的庆祝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