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地方,这里人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中的差别了。
不少人心底都认为江祁安命是真的好,有些不久前得罪了江家或者落井下石的,此刻已经不安了起来。
在两人走后,周时晏的身份被在场知道的科普传疯了。
除了那些跟纪家有合作脱不开身的,其他几乎都偏向了江祁安跟周时晏这边,毕竟纪临澈在陵川再厉害,那也只是在陵川。
孰轻孰重,心中自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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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安知道宴会厅会掀起轩然大波,她本来就是有意而为。
她在利用周时晏,之前还想着什么为他们俩正名,冠冕堂皇之下,最受利的都是她。
周时晏这般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但他还是来了,而且默许了她刚才那般故作亲密的举动,到现在也没难一句。
他们之间的沉默同宴会厅的喧闹格格不入。
江祁安讨厌这样的沉默。
她一路带着周时晏来到了特定的休息区,让林妄让跟着他们的人离开后,拉着周时晏进了一间房。
里面也摆着有茶水跟小吃。
江祁安拉着周时晏坐在沙上,此时此刻,她也快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时晏哥,刚才的事你没什么说我的吗?”
“什么事?”
周时晏嗓音很淡,夹着不易察觉的虚弱。
“早上的事吗?”周时晏轻扯了下领带,拉松了些,房间窗户只漏了条缝,比外面热了不少。
“喜欢我是你的事,我不干涉。更何况,我们是夫妻,你说过的,不需要追。”
房间进来时没开灯,只有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光,昏暗之间尚能辨人。
周时晏咬紧牙关,混沌之下清醒了些。
胸腔内隐秘漫无止境的爱意快要喷涌而出,却又在临到喉间时压了回去,他喉间微滚,矜贵面容说不出的斯文禁欲,
“江祁安,我就在这。”
她的喜欢与主动,他求之不得。
意识越沉,周时晏皱眉,他今天感觉一直不太好,许是昨晚吹了太久的空调冷风着了凉。
上午紧急处理了工作,一直忙到午后吃了饭,在车上休息了会儿后回去收拾自己换衣服,最后再赶来参加林家宴会。
太久没有通宵过,回国这些天日常训练也疏忽了些,后劲没想到这么大。
他按了按疼的太阳穴,撑起几分理智,
“江祁安,你喜欢我这件事你需要想好了。未来,你都不会再有反悔的机会,我们之间的结婚协议也会取消,我们的结婚证具有法律效益,这辈子它都会在。
你选了我,或者想要做这个决定,得要想好了,你要投你的一辈子进来,你还年轻,或许可以多想想。”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举止都是轻率的,精力充沛、满腔热血,想一出是一出,不会权衡利弊,不懂形势,很多东西要么看得太重,要么就不在意。
那些一时兴起的热血,终究也会随着时间冷下去。
明明江祁安近在眼前,只要他愿意,在她头脑热说出那番话时,他便可以像在商业场上那样断对方的所有退路。
但他到底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