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的话,应该也是像现在这样,对她好,公司的事也不用她操太多心。
她的背后会有依靠,不会强逼着自己去做那些不喜欢的事。
不用出去应酬,也不会遭受别人的冷眼与区别对待。
但这些她怎么能怪到周时晏身上,这本身就是她应该面对的。
周时晏跟她本就没有血缘,他愿意帮她是出于情分,而不是本分。
更何况,有血缘关系的二叔都弃她不顾,趁火打劫。
周时晏能这么帮她,她已经很知足了。
她抬头,触及周时晏眼里的自责与心疼,心脏像是被人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崩得一塌糊涂。
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慵懒模样,漫不经心的顺势靠在门框上,桃花眸弯了弯,
“那我确实该恨你。”
“恨你现在风光霁月的出现,显得我之前的眼光很差哎。”
想起纪临澈,江祁安只感觉自己背了个案底,拿不出手,成了人生黑料。
江祁安直起身,走到周时晏面前,步步贴近。
穿居家服的周时晏身上没什么大架子,贤良的出奇。
江祁安觉得自己像逼良为娼匪寇,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痞气,桃花眼灼灼,明媚张扬,
“我要喜欢也该喜欢时晏哥这样的,珠玉在前,瓦石难当。
时晏哥,一年协议结束后,你拉高了我的眼光,以后我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你对我负责吗?”
周时晏生了双极漂亮标志的凤眸,眼型长,眼尾上扬,眸子幽深。他生的高,看江祁安时眼皮垂下,深深浅浅的眸光如一汪灿阳下的深水,
“江祁安,你好像才认识我?”
他几乎看着她长大,经常在她身边。他在她面前脾性一直都好,江祁安却在现在同她谈什么珠玉在前,瓦石难当。
当他之前一直是死的嘛?
周时晏垂下的目光审视般的对上江祁安的眼睛,惹得后者心虚了瞬。
她原本想撩人试探的,可是好像现她真的没那个本领。
撇开视线后,江祁安尴尬的轻咳了声,
“那什么,时晏哥,没什么事我们早点睡觉吧,晚安~”
江祁安跑得快,拐弯进了房间就将门飞快的关上反锁。
望着紧闭的房门,周时晏紧绷着的身体才松懈下来。他无声叹了口气,他都怕了她了。
怕她的一时兴起,口不择言,明里暗里撩拨,实则心中没有一点情爱。
不过她能意识到自己之前眼光差也是好事。
纪临澈那样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她的眼。
脾性不佳,小人做派。
听风是风,见了谣言不去了解,不去相信江祁安反而将这种事拿出来抨击她。
这样的蠢货,竟然也能坐到纪家掌权人的位置。
纪家是没人了吗?
——
江祁安躲了周时晏两天。
一大早跑去公司,入了夜才回来,三餐都在外面解决,活像个不负责的渣男。
第三天是周末,也是陵大的毕业典礼,江祁安是躲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