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一路乱想,特么的死秃驴功夫太高,不知道爷爷能不能对付,如果对付不了可别撞上了。又想今天碰巧救了邝府家主,能不能利用他站稳脚跟…
回到北城已经未时过半了,到洪兴楼看了看一切正常,他让水海盯着便要离开。
赵士诚笑呵呵的凑过来,“文哥。”这小子一身短衣,头上扎着布带,满脸汗水倒是有几分干活的架势。
狗蛋想起答应他的事,说道:“这才两天,过几天再说你入帮的事儿。”
“文哥,我不是说入帮的事,是想…想…”
“有话就说,”水海微斥道:“别吞吞吐吐的。”
“是是,”赵士诚笑着点头,“那个我想。。。想和文哥支点银子,我爷爷他。。。”
“你还不是帮众,支什么银子。。。?”
狗蛋拦住水海,问道:“你爷爷怎么了?”
“爷爷有痨病得经常吃药,我这些天没有收入。。。”
“我知道了,你好好干活吧!”狗蛋可不轻信赵士诚,他找家药房配了几付治痨病的药,又多买了几个烧饼来到赵家。
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站了一会才听到西侧偏房里传出几声咳,走过去看到那晚见过的老头躺在床上咳得直抖。
听到声音赵士诚爷爷挣扎着爬起来,狗蛋只说自己是赵士诚的朋友,路过就进来看看,随后不经意的问他生了什么病。
老爷子咳着说自己是痨病,年轻时劳累过度落下的毛病。狗蛋暗中点头,便找来药锅熬药。
老爷子夸他是个好人,絮絮叨叨的说赵士诚平时净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不让他省心,又说他父母早亡也没个人管教、整日打架斗殴不务正业,唯一可取之处就是还挺孝顺。。。
狗蛋真没想到赵士诚还有这项长处,都说百善孝为先、知道孝顺爷爷说明他骨子里还不坏。
又想他无父无母又没有一技之长,可能是因为要给爷爷买药才渐渐学坏了。熬好药喂老爷子喝下去,把烧饼留下几个、又留下二两碎银他才离开。
回到家里看到锅灶是冷的,不知道为什么许川中午没回来,只好喝凉水啃烧饼。
脚步声声兰香出现在窗口,问道:“金竹帮帮主找你干什么?”
“咦。。。你怎么知道?”烧饼有点干噎得他咳了几声,连忙喝水。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呃。。。?”狗蛋随即想起了水海,调侃道:“这么关心我呀?”
兰香啐道:“别臭美好不好,我是关心我的投资,作为洪兴帮第一大股东,不能时刻掌握情况。。。我的银子打了水漂怎么办?”
“你放心吧!到日子保证连本带息。。。哎!我是贷的银子吧!怎么你成股东了?”
兰香翘翘红嘴唇,装模作样的说道:“我仔细想了,你是一文没有的穷光蛋、全仗着我的银子起家呢!以后了财只给那么点利息,我是不是太亏了?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做大股东,以后赚了钱咱俩五五分成。。。。”
“什么。。。?”狗蛋激动得站了起来,“五分利还嫌少啊?咱们可是立了字据的,亏了是我的事儿赚了也跟你没关系才对。”
“不同意是吧?那好,还银子!”兰香隔窗伸进葱管样的一只白手,“是你毁约哟,利息要照付的。”
“明明是你毁约。。。”
“我是改约不是毁约。”……
“我是改约不是毁约。”
“呃。。。?”狗蛋猛然想起前世的名言——莫与女人讲道理,可是不讲道理怎么办?
他口袋里倒是还剩下三百多两银子,可酒楼开张要用钱、一百五十号兄弟的吃喝用度不能不管,离下次收月钱还有二十多天呢!
“那个。。。香儿姑娘,咱们商量商量行不?你容我些日子,一月为期连本带利都给你。。。”
“不行!就今天,今天晚上看不到银子明天一早就得改签字据!”兰香说罢转身走了,一路神气十足的扭着腰身。
狗蛋只能瞪眼干张嘴,恨不得在那欠丰满的部位狠狠的掐一把!奸商。。。不对,地主老财。。。也不对,反正是为富不仁!这是明目张胆的剥削、压榨劳动人民啊,该死的臭丫头片子!你等着瞧!
特么,等着瞧的怕是自己呀!还不起银子难道真让她做大股东?这可是自己拼出来的地盘,给他人做嫁衣吗?
哎。。。这事得跟老家伙研究研究,粗略估计他手里至少能有二百两银子,正好够用。
念刚及此许川哼着小曲进了院门,手里拎着东西一路摇摇晃晃,看来心情很不错啊。
狗蛋急忙迎上去接过纸包放到桌上,打开来是一包盐水花生一包卤肠,他摆好碗筷倒上酒,“爷爷,您最近心情很好呀!”
“看到你小子有点出息了,我能不高兴嘛!”